“那你睡吧。”
秦妈妈给她测了遍体温见没事才放心,关灯出去了。
秦青没有定时,躺下阖上眼,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没有丝毫抗拒,就又走到了医院的走廊。
长长的走廊里什么也没有。
秦青在经过钱秉德的病房时故意说:“钱芙,你在吗?”
她把半只脚踏进病房,“你在吗?你不在?不在我走了。”
然后退回来。
钱芙果然出现了,她就站在病房的窗户前。
钱秉德趴在床上,呼吸仍然很沉重。
但秦青今天给钱姿芳打了电话,知道钱秉德并发感染,已经上了呼吸机,如果还不好,晚上可能要移到重症监护室去。
钱姿芳很难过,秦青打电话来她还很感动,“谢谢你打电话过来,没想到小芙有这么好的朋友,谢谢你还记得她。”
但眼前的钱秉德身上可没有呼吸机,他的样子还是秦青那一次去探望时的。
秦青看到这个钱秉德就知道,钱芙根本没去医院,可能是没办法去,所以这个梦境中的东西都是由秦青曾经去过医院的记忆投射而来。
知道这个就好办了。
秦青还真怕钱芙身在医院,能对钱秉德做什么。
以钱芙对父母的感情,可能钱秉德到医院来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跟上。
钱芙现在在哪里,秦青已经有数了。
“你爸伤得很重。”
秦青说,“我今天打电话给你姑姑,听说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了。”
说的时候,她一直注意钱芙的表情。
钱芙面无表情。
“你一点都不伤心对不对?你觉得他现在是活该?”
秦青问,“可你知道吗?钱芙,你的弟弟不是烧死的,是呛死的。
你妈被烧死在客厅,爆炸的玻璃割得她全身是伤口,你爸就是不死,剩下的十年也要躺在床上,就是不躺在床上,他也什么都干不了,只能让别人照顾。”
“而且那场火烧死了七个人,还有十四个在医院里。”
秦青说,“你爸被人告了,要他赔一千多万。
他当然没那么多钱,他的公司也不愿意替他赔钱,保险公司也不愿意。
所以你爸以后不但要不良于行,还要背负巨债。
这样还不够?你还想他死?”
钱芙开口了:“火是你放的。”
“但我没在钱家放。”
秦青寸步不让,“我是在梦里放的。”
钱芙盯着她。
秦青往后退了一步,说:“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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