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上还挂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恐怕是逆行内息之时受了内伤,福茂还没来得及给他换衣服。
他总是高高束起的黑发有些散乱了,贴了几缕在他的脸颊上,更衬得他褪尽了血色的脸惊心动魄的白。
此刻看到他,江停云才知晓,原来她比自己想象之中更在乎他。
哪怕再怎么恨他,将他当作自己的敌人,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她还是觉得呼吸都痛。
她轻轻屏住呼吸,站在那里不说话。
见江停云如此,谢寻撑起身子,打算下床来拉她。
江停云终于被他打败,几步走上前将他按回床上:“你不知晓疼么?”
“疼。”
谢寻仰头看着她,虚弱地笑道:“但是没有阿云不理我疼。”
“我说的可有一句错的?”
江停云苦笑:“谢寻,你可真是狠,对自己都这么狠。”
谢寻艰难道:“其实我也不想,阿云,我也想做个负责任的人,我的武功还有用,我得保护你。”
他看着江停云,眼中蕴满狂乱的风暴:“但是我一想到阿云看我的眼神,就觉得一刻也不能等。”
“我将剑阁剑法传给了阿谚,他有天分,来日成就或许不亚于我,那个时候,他就可以保护你。
军中的事,我也都交与韩大师了。
还有滇州在北歧的暗桩……阿云瞧见褚彦才的卷子了罢,他是这方面的天才,我观察了他许久,他能经营好这些情报网。
你放心,我从没接触过他。
阿云,我已尽我所能安排妥帖,这不算是任性到底了罢。”
谢寻此刻正承受着凌迟之痛,一字一顿,说得十分缓慢。
江停云听着他吃力的话语,只觉得自己的心被他揪出来扔进了酸水里,又酸又痛。
“值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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