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它很危险,如果他召唤到了——”
弟弟没说下去。
“召唤和号令是两回事,如果他召唤到我,他有什么手段让我听命?”
“他没有,没有谁能命令你……但是,总不能放任这种术式留存。”
“你想怎么做?”
艾德埃塔弹出树叶,叶子的边缘被阳光染得鲜亮通透。
他吹了口气,树叶向弟弟的方向飘去。
“我派出了密探前往迪兰,现场交给他们,”
弟弟抓住树叶,“迪兰的史官对族群的历史很有兴趣,如果密探不成功,我会引诱他带着术式的史料到祖登来。”
“奥林,我们理顺这件事情,”
艾德埃塔揽住弟弟的腰,“一个天才法师用了非常规的手段召唤了你,说了些让你恼火的话。
近三百年间仅此一回,此事是意外,就像我在这里吻你被萝丝兰尼娅看到那么意外。”
“我是认真对待这件事的。”
“我也是。”
艾德埃塔抬起手,在弟弟脸上划过,又轻轻捏住他的脸颊,亲吻额头。
弟弟的每个毛孔都透出紧张的气息。
“她没看到,”
艾德埃塔得意地刮了刮弟弟的鼻梁。
“她当然没看到,”
弟弟皱起眉头。
“就算此人要来对付我们的族群,他怎么做?改行做猎人,这招才有用武之地,”
艾德埃塔指了指溪流旁的长椅,“做猎人就是另一回事了,孤僻的人做不了猎人,当代的猎人想成功,就得成群结队。
官员或者国王也是一回事。
如果事态继续恶化,这个人变成了另一个人,拥有超凡的法术、笼络人心的能力、稳定不断的财源……”
艾德埃塔打住话头,眼角的余光扫过弟弟疲惫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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