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顾云深标注的尺寸,整个花朵甚至没有拇指和食指圈合起来大,可雕工却极为精巧,甚至连被流苏串压着的花瓣也做了处理,顺着纹路或左或右的折了下,褶皱都清晰可见。
于小物件上见雕工,这样一支巧夺天工的步摇,得是多老练的师傅费尽多少心血才能雕刻出来的。
时锦心中甚为唏嘘。
等顾云深画好了,她举着画不住打量,眼中的赞赏不加掩饰。
她赞叹道:“真好看啊!”
顾云深眼中带笑:“都是阿沅见过的东西了,怎么还这么惊讶。”
时锦面色一僵,暗恼自己得意忘形。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如常道:“好看的东西自然是每一次看都有新惊喜啊。
相爷难道不知道吗?”
顾云深笑了声,从善如流:“是我寡闻。”
顾云深作画不慢,这一副画结束甚至还不到午时。
时锦喜笑颜开地把画收好,善解人意道:“相爷先处理政务,我去让人把画送去点妆阁,再去见小三月。
你不用陪我啦。”
顾云深也没推拒,只是亲自把她交到知蕊手上,才回了书房。
等顾云深一走,时锦的笑容才慢慢收起来。
她一下下地摩挲着手中的画,唇角抿成一条线,没说话,陷入久久地失神。
知蕊对时锦的各种情绪素来感知敏锐,虽然时锦没说话,可她还是无端感觉她身上隐隐约约散发着怒气,和着其他的情绪,似是复杂极了。
知蕊蹙着眉,担忧道:“姑娘今日是怎么了?可是太子没拦住相爷的人?”
时锦摇摇头,没瞒着她,事无巨细地都告诉了她。
知蕊震在原地,面上惊愕交加,最后实在没忍住,义愤填膺地骂:“究竟是谁暗中作梗,居然连相爷送往岭南的信都敢拦!
凭白害得姑娘和相爷误会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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