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容把信给他,口中说道:“我也不知,方才流沙说有封太子妃寄来的信,我还纳闷呢,太子去年九月迎娶的太子妃,我怎么也不可能认识,怎么好端端的给我来信。
如今想来,这应当是太子寄给你的。”
太子来信为何要如此隐晦?这就是不愿让人抓着。
可谁会没事儿盯着这个?
薛继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陈绍。
再看手中的信,言简意赅,就八个字大——弃棋自保,一字不认。
棋,指许琅。
那认……是认什么?
远在江陵的薛继还不知,京中早已是满城风雨。
——
御书房;
经过大半个月的审理,在陈绍的高效之下,许琅的案子有了进展,或者说是已经接近尾声了。
正午,徐阑刚从御书房出来,陈绍紧接着就进去了。
只见他行礼请安之后颔首欠身,张口便将近日审出来的结果一一上报。
“你是说,丞相当年以公谋私保了许琅的叔父?”
秦胥目光冷厉,眼中像是有一层厚厚的寒冰。
陈绍笃定道:“千真万确,许琅供词在此,请陛下过目。”
说话间,陈绍朝一旁的太监张玉使了个颜眼色,张玉心领神会,上前接过供词,呈到了秦胥的面前。
陈绍手段倒是不错,许琅身上的事儿挖出来了不算,还挖出不少丞相薛继的手笔。
“压下蜀郡地动加急奏疏、伙同礼部装病回避春闱、以公谋私保许琅的叔父……暗杀乾州通判谢知希又是怎么回事?”
陈绍已然胸有成竹,早就拟好了腹稿,振振有词道:“当年京中盛传丞相扶持门生,一介赌徒谢知希也能考取二甲榜首。
陛下圣明,将谢知希放回乾州任通判,怎料他途中意外身死,命丧土匪之手。
照许琅供词所言,乃是丞相欲斩草除根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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