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雨坠入人间时,渔村孩童手中的命簿突然自燃。
青烟凝成三千道锁链,将正在重写天道的笔锋困在";我";字最后一捺。
苏墨踏着斩道剑掠过云霄,剑光照亮九万里山河——那些青铜碑灵所化的万家灯火,此刻正泛着诡异的幽绿。
";墨郎,看北冥!
";南宫璃的朱笔点在虚空,映出骇人景象:被净化的归墟海眼处,十万朵青莲托起座青铜城。
城门匾额上的";永昌";二字淌着血,门缝中泄出的星链缠住每个新生婴孩的脚踝。
执法长老的道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他脊背的道莲突然凋零:";终究还是晚了...";莲瓣坠入海面,化作三百青铜舟,每艘船上都立着与苏绝神似的摆渡人。
老者鱼竿轻抖,钓线尽头的初代恶念残骸突然开口:";你以为斩的是我?";残骸炸成星屑,没入问道山巅的斩道剑。
剑脊上的血色残图骤然完整,现出的竟是苏母缝制星链时的画面!
";娘亲的骨梭...";南宫璃的守宫砂突然刺痛,凝成半枚青铜钥匙,";在城中!
";
永昌城门轰然开启,涌出的不是魔兵,而是三百年前的凡尘烟火。
卖糖人的老叟吆喝着苏墨乳名,酒旗上绣着天机阁密文,连檐角铜铃的震颤都与《安魂谣》同频。
苏墨的混沌剑魄突然暴走,剑气劈碎糖人摊的刹那,糖稀中跃出条星链缠住斩道剑。
";墨儿,糖人不是这么吃的。
";苏母的虚影自糖锅升起,手中骨梭穿透南宫璃后心。
鲜血溅在命簿残页上,";我命";二字突然扭曲。
渔村孩童的瞳孔泛起青铜色,重写的天道规则化作锁链捆住苏墨四肢。
执法长老的道莲在此时彻底枯萎,莲心迸出颗跳动的心脏——正是初代剑祖当年剜出的恶念核心!
";师妹,接心!
";他嘶吼着将心脏抛向老板娘。
客栈老板娘的发簪应声炸裂,青丝化作星链拽住心脏。
当恶念核心与骨梭相撞的刹那,永昌城突然坍缩成青铜匣,匣中飘出的婚书上,赫然是苏墨与南宫璃三百世前的合籍庚帖!
";原来如此...";南宫璃呕出带金纹的血,守宫砂离体印上婚书,";所谓命劫,不过是场未竟的合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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