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心思
那人被陆晟昀用眼睛一看，吓得倒是醒酒了一半。
一时之间支支吾吾的，想补上几句，但一时半会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脸都涨红了。
陆晟昀反而缓缓笑了：“一个小小婢女，算什么艳福？也就是一个昔日名声撑着，自是不如花魁娘子。”
顾听眠忍不住看住了陆晟昀。
陆晟昀却还在说：“不过是个暖床丫头，你若喜欢，送你如何？”
顾听眠的手指，忍不住攥紧了酒壶，血液更是一瞬间有些凉透了的感觉。
众人没想到陆晟昀这样说，惊讶过后，很快就又把气氛缓和回去。
只是众人看向顾听眠的目光，更加鄙夷，甚至开始呼来喝去。
第一个人这样做的时候，众人还下意识看了看陆晟昀的脸色。
见陆晟昀什么反应也没有，甚至还默许，于是这种行为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顾听眠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
但她不能反抗。
因为这是陆晟昀的意思。
好几次，顾听眠感觉周景安都快忍不住了，但都被顾听眠一眼看过去，强行制止了。
这个时候，如果周景安为了她出头，那不会有任何好结果，反而是火上浇油。
她，或者周景安，都不会好过。
唯有顺着陆晟昀。
顾听眠也很清楚，陆晟昀就是在折磨自己，在报仇。
只是，她有些迷惑，不明白为什么。
陆晟昀似乎太善变了些——明明之前，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已经有所缓和了。
可今日……
顾听眠来不及想，就被叫去端茶递水。
陆晟昀从头到尾，就没有阻拦过，反而就这么一杯一杯的饮酒，神色始终没有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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