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炎沉默了好一会,“不合适。”
好生惋惜,我叹了口气。
不过,他好似越来越少叫我公子了呢。
当然也没有“你”
和时临。
但是,不用太久了吧?四十六柱,梁。
楼板,外墙。
屋顶,内隔,廊栏扶手,上下阶梯。
穆炎实在太厉害了。
先期竹材准备充足,后期我……就在那里指手画脚。
篱笆桩是他下的。
内力这个东西,似乎完全违背重力。
他轻飘飘跳上去,在上面踩一脚,那碗粗的尖头木桩“嗖——”
一下,就往地下钻了一半。
……“穆炎。”
我满脸笑容,朝他招招手。
穆炎金鸡独立在桩上,回头看看我,微有戒备,稍稍一顿,而后跳下来,走到我面前。
“让我抱抱,看看你有多重。”
——明明在正常范畴么,虽说比我沉。
竹篾是他开的,竹管是他剖的。
这和劈柴不同,要均匀、宽细一致,不是开了就好的。
我刀法不行,好好的竹子,被我一劈,只能做篱笆。
做篱笆有好的也用好的,总之还是劳他出手比较合算。
竹篾用来编东西。
最细的用作容器和晒席,簸箕篓子筐子之类。
稍细的是窗外撑来挡光线的遮阳。
再粗一点的,用作屋内隔开房间的墙——这固然也可以用整根的,可竹楼上,何必多上不必要的重量。
等到有必要了,再盖一座就好。
竹管,四十公分长一段一段,极其漂亮的切口,绝对对开,分毫不差。
他在那刀起刀落,我就在旁边掏里头白絮,刮平竹节处。
而后火烤,其中一半压制成弧度比较平的一片片。
这些都充作瓦片,铺屋顶。
平的竹青朝上,没压制过的竹白朝上。
屋顶铺成斜度不大的人字形,竹片一片下接一片,凸首尾相接盖下来。
一排朝上的,一排朝下的,半圆扣住浅弧,雨天的水顺着浅弧的弯度落到半圆里,而后沿坡度而下,一排小沟,便会垂出帘幕。
“这样?”
“嗯,全都这样。”
看看他,再看看堆在阁楼板上的竹瓦。
我好像又没有什么事了。
下,去,吧……屋子漏雨是何等麻烦的事,竹子又是何其好用的材料,所以么。
其实也可以用一条的,但是长住难免换修,而换修时候,显然这般的比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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