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的眼神,明明克制隐忍,又带点不屑,好像纵着一个无理取闹的混蛋,让他很不舒服。
余奢喉咙堵着一口气,偷瞅了眼许星野,生硬地摆摆手说:“没事了,下去吧。”
“您用餐愉快。”
又是平平稳稳却隐约带刺的声音,余奢被诅咒了一样,如鲠在喉,这餐饭再也没吃下一口。
季晴转身离开,没看许星野一眼,许星野却全程看着她。
她抹干净脸上的水珠,餐巾丢进垃圾桶里,径直走出西餐厅。
魏经理紧步跟上她:“没事吧?那位就是许董的儿子?”
“没事。”
季晴回到宿舍,换了身干净的制服,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很静,又有种说不上的沉重。
她来酒店工作多年,从最基层做起,更刁钻的客人也遇见过,以前被欺负了,也不敢和爸妈说,怕他们难过,更没人撑腰,只能一个人躲在卫生间哭,然后咬牙擦干眼泪,拼着一股劲儿往上爬,为的是站在更高的位置,有更多的主动权,不用被人肆意践踏尊严,今天这种事已经很久没遇上了,还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年轻。
在五星酒店工作,能够感受到强烈的阶级对立,客人在这住一晚,起步房价6800,胜过大部分普通员工的月工资。
更奢侈些的,一晚上的消费赶上普通人家一年的开支,在这上班,要是心态不好,很容易失衡。
季晴静静躺了会儿,压下心底的不平静,手机响了,是内线,许董秘书打来的。
季晴听完电话:“好的,我这就来。”
再次走进董事长办公室,许董扫了眼季晴指尖包扎的纱布,沉声说:“昨晚和中午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教子无方,委屈你了。”
季晴沉默,心里一个字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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