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觅荷关上门,白沂柠支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脚步声着实走远了。
也不知床底下的人如何了。
只见他那么清风朗月的一个人,匍匐着从里面爬出来,脸上还沾了灰,十分狼狈,白沂柠想笑又不敢笑。
白沉柯拍了拍手,淡声道,“钻人床底,本侯还是头一遭。”
“我也……头一遭。”
白沂柠小声回怼,“还不是有些人半夜过来。”
“赖我?”
白沉柯凑近了些,双手撑在她上方。
白沂柠不说话了,侧过脸不肯与他对视。
“那便赖我吧,赖我过于思慕你。”
他的声音轻柔低沉,如一片柔软的羽毛,在白沂柠心间来回扫动。
“与我何干?”
她嘴硬道。
“是,这些事同你都没有什么干系,以前是,以后也是。”
白沉柯将她困在臂弯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细长的脖子下方轻微的起伏,滚动了一下喉结。
随后躲开视线,认真道,“爱你,呵护你,照顾你,我来便好,你什么都不用做,甚至……也不用喜欢我。”
白沂柠心中一震。
他继续往下说,“我毕生所求不过是得你长久相伴,比起你心中是否有我,我更在意的是漫长余生有没有你。”
其实她是喜欢的啊。
“那日是我唐突了你,今夜看到你安好无事,我也安心了,你睡吧。”
白沉柯轻柔地在她眼上印上一吻,起身出去。
“红袖在外面。”
白沂柠扯住他的袖子。
“无碍,我心中有数。”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好歇息,下月初三,我来娶你。”
翻过将军府的高墙,满街寂静。
白沉柯牵了马,影子拉得深长。
他仰头望了望天上的明月,迎着凉风轻声道,“那日的玄衣是我,今日的素衫也是我,你若是真怕我那副模样,为了你伪装一辈子又有何妨。”
五月初三,宜嫁娶。
从破云而出的第一缕朝阳起,便昭示着今日会是个碧空如洗的好日子。
天才蒙蒙亮,葶花尚在浓重地露气里摇曳,许多人还在梦中,将军府里的一道窗便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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