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这杀小花娘和宫娥的是一个人?”
“嗯,很有可能。
从对比来看,那些白骨和宫娥的脖骨断裂痕迹极其相似。”
说到这里,顾韫章沉吟半刻,又开了口,“娘子可知,那小宫娥是哪个殿的?”
苏细摇头。
她哪里知道。
顾韫章也不卖关子,道:“是坤宁宫的。”
坤宁宫?皇后寝殿的小宫娥?“我想起来了!”
苏细激动的从自己的竹塌上爬到顾韫章的竹塌上,顺便把自己的绸被也带了过来,“我当时在花楼吃醉酒,似乎看到过邓惜欢。
邓惜欢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男人?”
顾韫章缓慢将手覆到苏细的手背上,轻声吐出两个字,“太子。”
这个猜测实在太过胆大。
苏细小脸一白,“不,不会吧?”
“会不会的话,现在要抓到那个龟公才能知道。”
“那我们去哪里抓?”
顾韫章笑,“已经抓到了。”
已经抓到了?哪里?……不消一日,关于顾侍读已然抓到那个花楼龟公的消息不胫而走。
听说这个龟公是在城外被抓住的。
城外一条小道上,一辆青绸马车缓慢行驶。
赶着马车的车夫身形纤瘦,戴着草帽,看不清脸。
他挥舞着手里的马鞭,慢吞吞的往前去。
天气虽渐渐凉爽起来,但小道上尘沙漫天,行人还是不多。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一支箭,精准的射中马匹。
马儿受惊,一阵狂颠。
马车夫眼疾手快的砍断缰绳,马儿疾奔而去,片刻便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泥泞血渍。
小道上,空荡荡的马车厢砸在地上,马车夫站在马车厢前,低垂着头。
三个黑衣人从小道两旁窜出来,朝着马车夫和光秃秃的车厢冲上去。
马车夫拿着手里的马鞭,安静地站在那里,仿佛没看到那三个气势汹汹的黑衣人。
直到那三个黑衣人到了近前,他才霍然出手,一柄红缨枪直刺穿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脖颈。
黑衣人盯着那柄红缨枪,还没反应过来,便应声倒地。
另外两个黑衣人见状,脸色一白。
蓝随章扔掉头上的草帽,一脚踩着马车站到马车顶部,然后居高临下,一脸桀骜地盯着另外那两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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