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生祭觉得自己似乎隐约看到了君后真正想要做得事。
正如娃娃脸司主说得那样，他们也许真要逆天命。
奇怪的是她竟觉得这也没什么错。
莫生祭不想再看这些东西。
她走远了些，突然看到了过去他们曾在山脚露营的那个点。
也许是因为附近植被少的关系，意外的没有很多损毁。
就连留在那里的那头羚羊那残缺不全的尸体也依旧静静地躺在原地。
羚羊显然经历了一场极其惨烈的燃烧，如今只剩下一具惨白的骨架，孤零零地横陈在地面之上。
莫生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羚羊角。
然而，意料中的那种骨头应有的坚硬质感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完全出乎意料的触感。
既不像普通骨头那般坚硬结实，又绝非一触即碎的骨灰那样脆弱易碎，反倒是一种冷冰冰的、类似金属般的奇异触感。
这种感觉让莫生祭心头猛地一颤，仿佛有一股寒意顺着指尖迅速传遍全身。
这怎么可能？骨头怎么可能变成金属？
她的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预感。
皇甫晔和莫倾熠走之前她有问过他们这场白雾是否由他们准备，但他们否认了。
“凌允承。”
莫生祭轻呼他的名字，像是生怕引起什么东西注意似的。
凌允承甚至以为自己幻听了，“郡主您刚刚有喊我吗？”
“你来这边看看。”
她连退了好几步，远远地指着那个羚羊骨架。
这谨慎的态度引起了储帝的注意。
他同凌允承一起走过去。
“怎么了？”
“那骨架摸着像是金属，那种触感觉不是骨，而且哪怕被焚烧过颜色也太黑了。”
她自己就是驱骨师，非常清楚骨的触感。
“金属？怎么可能？”
凌允承也摸了摸羊头，他只摸了一下脸色瞬间变了。
甚至来不及同他们解释就转头吩咐道：“别管神殿了。
通知司里找尸体！”
说完这些他才对储帝和莫生祭解释：“这是炼魂后的遗骨。
我得赶紧通知奉天台和予生殿，绝不能用这里这里收集来的魂魄制作吞金鱼。”
“又一个你的问题拥有答案了。”
储帝看着凌允承离开后说：“确实不是十司干的。
那么新问题是究竟是谁布了套中套。”
“人选很多吗？”
“倒不如说太少了。”
储帝笑了笑。
“永明台看样子要紧急回去了。
我们也先回去？传送阵得两名祭司才能启动，只为了我们留人在这也不好。”
莫生祭环顾了一圈已成废墟的神殿，这里确实没剩下什么了。
他俩站上传送阵，这个临时布地阵一次只能传送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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