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进入了传送阵，到达了演武场。
演武场变了个样，中间一大块空地被法阵圈了起来，不知用什么法宝升起了一个高台。
演武场的东、西、南面，是静静站立的各宗门弟子，云散看到了落葵、决明、阿瑾还有金戈他们。
北面则是各宗门长老的席位，云散一下就找到了白青，在她的前列，坐着天行宗的各峰长老和一些前辈大能，都是云散熟悉的面孔。
而第一排的最中央，坐着一位白发白衣的男子，他银发高束，眼神严肃深邃，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
那是天行宗宗主——长元尊者，也是云散曾经的师尊。
御灵门一众人的入场没有引起任何声响，只有一些或打探或提防的目光投了过来。
云散了然地挑眉，她的身份应该都知道了，但那些对她有想法的人，应该也被天行宗提醒过了。
按灵极尊者的说法，九华尊者和白青都为她说了话。
灵极尊者坐在了她的位置上，云散四人被她挨个摸头后，则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一众弟子里面。
“九华尊者真的没在。”
元宝瞟了一眼四周，低声对他们道，“天行宗真关了？”
几乎在元宝说完的一瞬间，一股轻飘飘但极具压迫感的视线立马压了下来。
御灵门四人顿时感到如芒在背。
云散下意识寻过去，对上了长元尊者淡漠又审视的目光。
她心里一紧，继而恭敬地垂下眼，表现得和普通弟子别无二致。
元宝则是被吓得立刻噤声。
好在一息后，长元尊者移开了他的视线。
云散微微抬起头，趁着长元尊者移开目光的时间悄悄打量他。
她其实很吃惊，因为她的师父不是她记忆中的师父了。
云散记忆中的师父，是很温和的一个人，常年含笑，墨发白衣，超然物外，就像民间话本子里的仙人模样。
但现在高坐其位的那名银发尊者，脸上见不到一丝笑意。
云散凝视着那满头白发，竭力回忆自己入狱时，师父是否就是这般模样，但她突然想起，自她入狱后，师父就没有来见过她。
甚至在她被废修为时，也没来过。
云散神情有些恍惚，那些明明对她来说就在不久前的事情，却是十年前的事了。
“……持有血雾沙棠者，上高台。”
遥远的声音进入她的世界。
“小师妹。”
这道声音清晰又熟悉，是元宝师姐。
云散猛地回神，才发现元宝正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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