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沉默了一下。
“怎么变成这德行?”
他话里带着些嫌弃,但但手上的动作一点不慢,按着人就往下扯着衣服,要检查。
“哎哎,阿烈!”
南擎渊懵了一下,白烈速度太快,南擎渊身上的黑色风衣没坚持两秒,就被扒了下来。
南擎渊:“……”
“别啊,咱闺女还醒着呢!”
南擎渊垂死挣扎,又用商量的语气,放低了声音。
“你这么着,我多不好意思的是不是?”
白烈回头瞧了姝玥一眼。
姝玥:“……”
!
!
!
“我不看!”
姝玥往被窝里一钻,想到什么又探出个脑袋,扭头从柜子里往外巴拉伤药。
白珩予那里已经开始烧水。
姝玥窝在被窝里,外面窸窸窣窣,偶尔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或者带着点压抑的闷哼,到底没忍住心里面的担心,探出了脑袋。
就见,昏黄的煤油灯下,自己这个亲大伯身上竟是不见几处完好的地方,利刃伤留下的疤痕,枪眼的疤痕,弹片烧伤,她竟然还看见了几处,应该是烙铁的那种烫伤。
当然那些都是老伤,最新的一道却是她胸口,被一根黑色布条缠裹着的,鲜血渗透沾湿了的布条,身上沿着那方向还弄出了好几条血痕。
姝玥的心里哆嗦了一下。
这一刻,安静的有点可怕,就连彼此的呼吸声,都险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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