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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赵河远找的吧。”
陈海了然地说。
“赵河远?”
陈恪想了一下,“是那个河远集团?那不是……”
陈海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让你了解,不是要你一下子全弄明白。
你这趟走完西北,还可以再去西南逛逛。”
陈恪不再多言,默默看起了鸡血石。
柜台老板娘热情地向他介绍,说鸡血石分好几种,有块血、有条血,还有梅花血,其中最好的,当属浮云血。
这种血形似彩云浮动,色艳而正,有一种活灵活现的生机,血液晕在半透明的石块中,仿佛下一秒就会流淌出来。
他蓦然想起了那只血眼。
从玉石城回来已是午饭后,他准备回房休息。
不料在房门口撞见了燕山月,她坐在轮椅上,手提一只皮革工具箱。
看样子等了挺久。
没等陈恪问她有什么事,她先开口:“陈先生,今天可以修东西了。”
陈恪定睛打量她,觉得她的脸色并没有很好,“你的身体……”
“我已经退烧了。”
她回答,“脚上的伤不影响我的手。”
这话说得颇有道理,他却微微皱眉,似乎是在犹豫。
这让一向话少的燕山月不得不主动追问:“之前不是说好,出了罗布泊就替你修绢画和经书吗?”
陈恪没有回答,而是掏出房卡,刷开房门。
燕山月推着轮椅进去,他将门关上,直截了当地问——
“你们是替赵河远找壁画的,对吗?”
燕山月一愣。
他继续说:“放弃吧。”
——
萧侃按自己的习惯,一觉睡到正中午。
昨晚他们足足等了一夜,不论是阴气最旺的子时,还是天最黑的凌晨三点,什么都没有出现,她不死心,又提灯进了两次洞穴,仍是空空如也。
最后熬到四点半,困饿交加,她吃完第二桶泡面,直接去睡觉了。
峡谷有峡谷的好处,天然的石壁遮挡了一半的烈日,帐篷扎在背阴处,睡到中午也不觉得热,她伸了个懒腰走出来,林寻白正在草丛边拍照。
她探头瞥了一眼。
“你拍这些干嘛?”
这一片的沙丘上满是绿油油的植物,数量虽多,但过于繁茂,挤在一起并不好看。
林寻白放下相机,给她讲解:“这一丛长的是罗布麻,那边是盐生草和花花柴,都是沙漠里常见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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