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眼前暗下来,一会又一道刺目的白炽光射过来。
“到了。”
杨沧海率先下车。
柳桑田跟着下来,没了鞋后跟的鞋子挂在脚上,当拖鞋穿,在静止不动时,很舒适,但一动起来,特别是走在有落差的台阶上,差点没有让她摔出去。
前面带路的男人,好像也没有那个眼力见,过来扶她一把。
所谓有钱男人通常懂得女士优先,会在女人面前显得绅士,这不过是她看多电视剧的幻想。
他走得飞快,就像从来只有他一个人来这里一样。
柳桑田走了两步,就觉得不对劲,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
扫了扫门前的招牌,“兄弟夜霄”
。
这不是她常带戴菲林来的“老地方”
吗?
杨沧海这只瞎猫怎么就撞进了她的根据地。
她不由的心里一紧,不会是杨沧海发现了她什么吧。
柳桑田快速将自己填定的简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没有什么漏洞。
但从杨沧海能从简历上找出有关疗养院实习几个月的事,也有可能从她发出“于兰芳”
的消息起,他就一直在调查自己。
杨沧海一边安抚自己,让她进公司,一边又查她的底,不愧是华阳的老总能装事。
这个点的夜宵摊,正是来生意的时候,呜呜叫的火膛,舔着布满油渍的锅底,催发出白色的热汽,和着菜香味弥漫在露天摆放的桌椅间。
杨沧海的西装革履,与前来打招呼的兔唇老板相视一笑。
杨沧海笑得纯真如少年,兔唇老板笑得像上腼腆的小姑娘。
“兔子!”
杨沧海叫了一声。
“瞎猫!”
兔唇老板回敬一句。
两个极具侮~辱性的绰号,在两个大龄青年间叫得像初中校园一样肆意而无畏。
这要是换别人,估计早就鸡飞狗跳、桌椅与肉~体齐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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