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不知道,因为他没有。
他是掉落在雨天的种子,还是随风而去的曾经。
苏鹤亭说:“这个梦干扰了我很久,后来我想通了。”
他眼神平静,不像是十六岁。
可他没有说自己想通了什么,他只是蜷起手指,让血流得更痛快。
他说:“独眼,我的债还完了,该你的债了。”
独眼面容狰狞,目光狠毒,道:“我不欠债,蠢货,我从不欠债。
你还没懂吗?像我这种人,只会收债。
不论你是好人坏人,当你被我盯上了,你就只剩一条路可以走。
你讲那么多,谁管你?黑豹吗?笑死人了,臭小鬼,黑豹也没有比我更干净。”
他微微抬高了脸,露出那习以为常的怜悯,好像是来普度众生的救世主。
独眼说:“这个世界呢,就是这样,大家都烂透啦。
你初来乍到,自以为是。”
窗外的天阴沉,没有月亮,只有浓云,还有卷不起叶子的风。
独眼背着窗户,宛如宣告审判的神父。
他说:“你以为自己很朋克,但很快,你就会发现,对这个世界而言,所有反抗都是笑话。
别叛逆了,我的人已经到了。
我再说一遍,你可以跪下啦,就像老苏那样。
你既然这么勇敢,不如你切手指给我看看?”
苏鹤亭说:“不行哦。”
楼梯处有密集的脚步声。
苏鹤亭抬起手,枪口正对独眼。
他说:“抽屉里没有枪,对吧?你再装腔作势也吓唬不到我了。
独眼,我也说了,该你还债了,你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吗?”
独眼手里只有通话器,他那把枪早在八点时就给了苏鹤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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