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一听气坏了,赶到祠堂前二话不说,对着还在哭闹的晋哥儿抬腿就是一脚,当时晋哥儿就再也没哭了。”
明令仪斜了长平一眼,快被他最后一句逗笑了。
只是这守祠堂的人也有意思,晋哥儿开始砸的时候,外面的人居然没有听到动静,非得要他将祠堂掀翻了才开始大呼小叫。
不过想到现在府里由许姨娘在掌管中馈,这些倒也说得通。
明令仪叹了口气没有再问,心底只余深深的疲惫与悲凉。
许姨娘太急不可耐,可若是曾退之没有将赵家的恨意怪罪到晋哥儿头上,他踢出的那脚怎么也会收敛着些。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为了前程连自己唯一的亲生儿子也能下狠手,真是禽兽不如。
曾退之慢慢直起身,哑声问道:“里面可好?”
明令仪冷笑,好不好他自己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她赌他根本没有勇气进去,他怕见到晋哥儿,也怕自己绝了后,他的难过颓废,关心问候,甚至包括恨意嫌弃都是真。
她有些不明白,他这样左右纠结,怎么还没有疯掉呢。
长平忙探头从窗棂里望进去,摇了摇头轻声道:“还是老样子。”
曾退之闭上眼,神色痛苦不堪,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也像是在解释:“那是曾家祖宗祠堂,他怎么能砸掉祖宗的灵牌,不孝不仁不义,逆子,真是逆子!”
夜色一点点降临,秋风起了吹得人全身发寒,给原本静悄悄的院子更添了些凄凉肃杀之意。
明令仪摸了摸手臂,吩咐道:“长平,院子里的灯都点上吧,四下亮堂也能看得清楚些。
伺候国公爷回去用饭歇息,这里有大夫看着呢,晋哥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我留在这里也无用,也先回去不在这里添乱了。”
偏院里温暖又舒适,厨房里拆了蟹黄出来做了蟹粉豆腐,瓦罐里的新鲜板栗煮肉还在汩汩冒着泡,甫一进屋香气就扑面而来,将明令仪在前院的郁气一扫而空,觉得肚子也饿了起来。
秦嬷嬷将热水倒在铜盆里伺候她净手,嘀咕着道:“夫人真是操不完的心,晋哥儿是死是活那是国公爷的事,你去管了说不定最后反而会怪罪到你头上来。”
明令仪接过帕子擦手,微微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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