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人凤听出来了,他这是诚心诚意的要把金玉郎带走,凭着他和金玉郎的微妙关系,他这份诚心实在是透出了几分险恶。
所以她干脆利落的做了拒绝:&ldo;不必,反正我现在也是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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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效坤叹息了一声:&ldo;虽然二小姐是有着这样的慈悲心肠,但我这个做大哥的,又怎么能够把弟弟就这么丢给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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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再次长篇大论,段人凤冷眼看着他这个娓娓道来的劲头儿,感觉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终于遇上了克星。
和金效坤这个正说正有理、反说反有理的本事相比,金玉郎的疯狂都显得幼稚笨拙了。
想要战胜金效坤,要么是给自己配上三寸不烂之舌,以着同样的劲头对他讲理、硬是把他说到哑口无言,要么是直接一个嘴巴子把他抽出去。
段人凤不便对着儿子的伯伯动武,又实在是说不过人家,末了心思一转,她决定将计就计:&ldo;也好,那就让他住到你那里去,我也跟着他一起走,正好看看金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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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效坤含笑答道:&ldo;好,您和段旅长的屋子,我都收拾出来了,您这回搬过去,就直接留下过年吧。
正好我们两家聚在一起,还显着人多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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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人凤也是微笑点头:&ldo;是的,人多,热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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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从北京到天津,段人凤一路领着金玉郎走。
金玉郎自从出了医院之后,就一直是在那处宅子里过生活,大门都不曾出过一次,如今跟着段人凤上汽车下汽车,上火车下火车,他便显出了极度的不安。
他的身体,原本已经恢复得比较灵活了,这回重新僵直起来,体内似乎苏醒了一个躁动的新灵魂,这灵魂被汽车的喇叭声和火车的汽笛声惊着了,于是在这具僵硬的躯壳里惊恐万状、左奔右突。
坐在头等车厢的宽敞座椅上,他圆睁二目望着前方,胸膛起伏不定,深一口浅一口的乱喘气。
金效坤坐到了他的身边,让段人凤可以去餐车喝杯咖啡休息一下,段人凤料想做哥哥的总不会在火车上宰了弟弟,于是转身离去。
金效坤一手揽住了弟弟的肩膀,一手轻轻摩挲了他的胸膛,同时凑到他耳边,柔声的耳语:&ldo;好了好了,她已经走了,你不必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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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郎呻吟了一声,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
金效坤揽着他向后一靠,向着前方轻声又道:&ldo;你之前的所作所为,段旅长已经告诉我了,我想你若是想把先前的一切一笔勾销,从此重新做人,那么这样一场表演倒也很有必要。
只不过凡事都应适可而止,你一直这么装疯卖傻的活下去,难道不怕段二小姐的耐心会耗尽吗?&rdo;
金玉郎面无表情,身体开始前后的摇晃,像是体力支撑不住,也像是精神将要崩溃。
这时段人凤端着一杯咖啡回了来,金效坤见了她,便起身让了位置:&ldo;二小姐,您看看,玉郎好像是很不安,是不是在这火车上不习惯?&rdo;
段人凤放下咖啡,一手握住了金玉郎的手,一手在他后背拍了又拍,同时轻声的哄了他几句。
金玉郎渐渐的安定下来,金效坤这时开了口:&ldo;二小姐对待玉郎,真是费了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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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人凤端起了那杯咖啡,漫不经心的回答:&ldo;没什么,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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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二小姐不回参谋处了吗?&rdo;
&ldo;现在不想回,将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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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效坤想了想,随即微笑说道:&ldo;有点可惜,虽然我知道二小姐不在乎这个小小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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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实也不是我潇洒,我是托了我哥的福。
&rdo;她对着金效坤说道:&ldo;如果这个前程是我自己卖命挣来的,现在就不舍得这么轻易的放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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