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
他追问道。
红衣被他看得僵住。
教人看穿心事本就尴尬,何况这还是能左右她生死的人、这心事还是对他“不待见”
的心事。
红衣缓一缓神,抵着心里的阵阵发虚,抿起微笑:“没有……我也希望缕词日后能平平安安的。”
席临川不予置评地笑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他揭开帘子看向外面,过了一会儿,道:“停车。”
车夫忙勒住马,马车稳稳停下。
“下车。”
他看向她,红衣微滞,不敢多问,起身下车。
他也随之跟了下来,举步便往眼前的坊中走。
红衣不解地跟着,进了坊门恰碰上一正巡街的武侯,席临川伸手就拦了人:“这位兄弟,请问这坊里的医馆在哪儿?”
那武侯带着三分诧异看了他好一会儿,问得迟疑:“您是……冠军侯?”
“是。”
席临川点头承认了,那武侯面上带着类似于粉丝见到自家大本命的激动兴奋,又刻意维持着平静从容:“往南边走、看见一布庄往西,席临川心里也很闷。
眼前本被他认定为“不是好人”
的红衣慢慢地成了一桩难题,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那天为她挡开何庆的剑尚可说是带着几分与何庆较真的情绪,但昨晚她敏症发作的时候……他是当真想把她救过来。
他都说不清自己的心绪是怎么变的,但是现在他已十分清楚这红衣跟他所熟悉的那个不一样——不一样到除了长相、名字和身份外,似乎就没有什么共同之处了。
而后他自然而然地觉得,先前自己犯了好大的错……一连串的错。
他一贯觉得有了错就要认错、改正、弥补,可是这回……别说弥补了,这“认错”
怎么认都成了难题——他可不是当时因为前世而生的偏见骂了她或是动手打了人,他是差点要了她的命。
长阳城中的风声一夜之间转了向。
两个来找红衣学舞的家人子一改平日里的端庄规矩,满脸都是年轻女孩子特有的“八卦”
神色,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告诉红衣,她们听说何袤将军亲自造访,迫着何庆向缕词道歉了。
而后,这道歉的事“不胫而走”
。
原本对缕词指指点点的人们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改了口,再没人能责怪是缕词自己“不安分”
,全都清楚是何庆对席临川存怨、蓄意报复了。
“这下缕词姑娘可以安心了。”
阮淇衔笑松了口气,又抚着胸口道,“这也就是碰上冠军侯,竟为她争到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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