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洛说不过他,索性扭头避开,不肯再瞧他。
秦彧无奈一笑,随手端起只碗来,舀了粥抿了几口,状若随意般开口:“你在金陵和赵迢私逃的事,我原是不想与你计较的,可甄洛,爷的容忍度可不是无底的,你同赵迢私逃也便罢了,那赵迢毕竟是你旧时相识,可阿砚他与你不过几面之缘,我倒是想问问你怎的就蛊惑的他胆敢忤逆于我从徐州带走你?”
他说蛊惑,言语之间无非也是觉得甄洛勾引秦时砚。
甄洛听他如此说自己,想到那日被秦时砚打晕掳走的事,心中愈发委屈。
哪个女子不在乎名节声誉,秦彧毁了她,还要如此言语诋毁侮辱轻贱于她,甄洛如何能不委屈气闷,她捧着碗掉眼泪,气得手抖。
秦彧久未等到她回话,一抬眼却见她在那坐着掉泪,神情局促呆愣,顿了顿抿唇到她跟前,拿着帕子给她拭泪,缓了声音絮叨:“瞧瞧这动不动落泪的毛病,不过是问你几句,况且还是你自己先行事不正的,你还委屈上了,嗯?”
甄洛听得他这话,更委屈了,手上使劲推开他,只顾着抹泪。
一旁的春婵看不下去,大着胆子回话道:“秦将军有所不知,那日主子好好的在徐州城,是秦少将军,他闯入客栈,打晕了主子,将主子掳走的,怎的能是我们主子行事不正,明明是那秦少将军做事逾矩,主子原就遭了罪,你再怪罪她,她如何能不委屈。”
秦彧那日见甄洛和秦时砚两人饮酒,心中下意识觉得他们二人不清不楚,只以为是甄洛不肯入京,惑的秦时砚冒险救她,哪知道她是被掳走的。
“当真?”
他垂眸凝视着甄洛。
甄洛见他听了春婵的话,还是不信自己,更是又气又怒。
“你心中不知怎么作践我的,左右你是不肯信我的。”
甄洛硬着脖子和他顶了几句。
甄洛的性子,秦彧自问还是了解些的,若是她斩钉截铁说春婵所言是真,他倒要疑心她是不是骗自己,可她别别扭扭生着气,秦彧心中便猜到,甄洛确实是受了委屈。
秦彧神色不自觉的缓和了许多,柔声哄道:“好了,既是如此,我知晓了,只是你也需的长些记性,日后少和外男牵扯,记着了吗?”
甄洛暗中撇了撇嘴角,迎上秦彧视线,倒是做出了一副乖觉的模样好生应下了。
秦彧见她难得乖巧不折腾人,略一沉吟,同她提起回京之事:“你父亲已然入京了,就住在京城我府上不远处,明日咱们也启程回京,你安心同我回去,莫要再折腾什么幺蛾子。”
事到如今,秦彧日日在跟前看着,甄洛自知轻易是逃不出去的,只能先低头。
她听了秦彧所言,想到了父亲房中那个和母亲生得极相似的女人,问秦彧道:“我父亲此番入京,甄府中人可是都一同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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