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贺健想要一走了之。
贺敏敏不依不挠伸出双手去拉他，被他一把扯开重重掼在地上，胳膊肘在粗糙的水门汀上一滑，顿时鲜血直流。
&esp;&esp;贺家姆妈惊呼一声，摇摇摆摆弯下腰去扶女儿。
&esp;&esp;“你做了什么事情？你自己不晓得么？”
&esp;&esp;魏华双手握拳，凌乱的头发翘起，在走廊日光灯的照射下，白晃晃得刺人眼球。
&esp;&esp;她双眼布满血丝，就连瞳孔似乎都被染成了红色。
&esp;&esp;“你还记得郑小芳么？”
&esp;&esp;49，忍无可忍下
&esp;&esp;“郑小芳”
三个字宛如晴空霹雳，把贺健震得魂飞魄散。
&esp;&esp;“你……你怎么知道的？”
&esp;&esp;贺健原本暴怒的眼睛在一瞬间布满惶恐，瞳孔猛地缩小。
&esp;&esp;“我怎么知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sp;&esp;魏华冷冷地牵动唇部的肌肉，贺敏敏从没见过她嫂子露出这样冷漠的表情。
&esp;&esp;贺健双目低垂，瞟向地砖，闭口不言。
&esp;&esp;“怎么，说话呀。
‘郑小芳’是谁？是你的女人么？”
&esp;&esp;魏华大声追问。
&esp;&esp;贺健僵硬下垂的脖颈像是折叠起来生锈的圆规，贺敏敏看着他一格格抬起脖子的动作，仿佛可以听到颈椎发出的“咯咯”
声。
&esp;&esp;“那又怎么样？”
&esp;&esp;贺健皮笑肉不笑。
&esp;&esp;“什么？”
&esp;&esp;魏华愣住。
&esp;&esp;贺敏敏哑然。
&esp;&esp;“我承认，郑小芳是我的女朋友。”
&esp;&esp;贺健无赖地嗤笑一声，“但是我一早跟她没联系了。
在你嫁过来之前就断得清清爽爽。
什么意思，结婚到现在十几年，孩子都那么大了，现在倒是想起来问我感情经历了？你是想跟我倒扳帐？”
&esp;&esp;贺敏敏气得肺都要炸开了，她以为早就看穿贺健的底线，却没想到他还能屡创新低。
&esp;&esp;他什么都不晓得，不晓得郑小芳为他吃过的苦，不晓得郑家如今的惨状，更不晓得郑翔把她骗得多惨，害她走进一段荒唐的婚姻。
&esp;&esp;这一切都是贺健造下的冤孽，他凭什么用这么轻松的口气说出那个可怜女孩的名字？
&esp;&esp;“清清爽爽？你说得倒是轻巧……”
&esp;&esp;贺敏敏顾不上胳膊上的伤，挣扎地站起来。
&esp;&esp;她下定决心，横竖横趁着这个机会把事情摊到台面上说清楚。
&esp;&esp;突然间，贺敏敏觉得些不对劲，姆妈怎么闷声不响，有点不像她了。
&esp;&esp;转头一看，大惊失色。
&esp;&esp;“姆妈！
姆妈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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