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早就不会再害怕了。
老头子还活在过去吗?十年如一日地毫无新意。
郁家泽脚踩着柔软的地毯,在黑暗中坐上书房宽大的真皮椅,优哉游哉地转了一个圈。
只是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烟味,他屏住呼吸,心想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尼古丁这么恶心的味道。
从这一点上来说,的确是自讨苦吃了。
但他此时心里很痛快,不计较了。
想起唐嘉荣当时那张尴尬的老脸,郁家泽在黑暗中颤动肩膀,忍不住大笑出声。
手指抚上衬衫的胸口,这一件是当日慈善活动穿的那一件,他摸上的位置仿佛还残留着小鸟濡湿的痕迹。
郁家泽被郁父在摸不着光线的书房关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
好不容易出来,和他名义上的后妈在楼梯上狭路相逢。
她愣了愣,摆出十分关心的模样说:“饿了吧,留下来吃点东西再走?我让刘姨现在去下厨。”
“是挺饿。”
他的肚子不给面子地叫了两声,“但是看见你这张脸,太倒胃口。”
语毕扬长而求,留下面色铁青的女人牙痒痒地僵在原地。
他驾车回往别墅的方向开,临时又拐了主意,开向乌蔓的住处。
她最近接的新戏在筹备,一直就呆在屋子里研读剧本。
郁家泽猜她一定乱了作息,肯定还没起。
于是径直上了二楼主卧,推开门,一股似曾相识的烟味飘散开来。
这才没过多久又闻到这股味道,郁家泽一下子就炸了。
他冷着脸,大跨步走到床边抓着乌蔓的头发将她从被窝里拎出来。
乌蔓瞬间就清醒了,大张着眼眨巴了两下,不明所以道:“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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