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碎碴甩掉:刚刚在那些血管里又摔又撞,那管香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压碎了,又经水一浸,味儿全散了出来,整得他跟一丛人形的大花似的。
江炼脑子依旧发木:“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说着,他拿匕首砸了砸冻硬结霜的衣袖:“看见没,我刚寒彻骨,现在扑鼻香了。”
“你不脱掉?”
江炼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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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脱,他沉水时起得很快,衣服还没浸透,冰又结得迅速,衣服的某些地方,还是暖和的。
几句对答之后,神棍终于缓过来了:“小炼炼,我怎么也能‘避山兽’呢,难道我也是山鬼?”
江炼没好气:“你找不着祖,也别乱归宗,一会彭祖、一会况祖,现在又成山鬼了——你那不叫避山兽,避山兽,是你还未至、它已经闻风而遁,双方不会有照面的机会。”
“那石虫子,只是不动你,兴许你们是老熟人。
你不是说,况祖的口述,是你写的吗?你祖上八成来过这里……”
神棍忽然打断他:“什么声音?”
江炼心头一凛,迅速抬起枪口,又把袖珍手电的端头拨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是一条岔口。
手电是防水的,但这一番冲撞浸泡之后,光似乎晦暗昏黄了许多,打在那一处,显得诡谲而又阴森。
声音近了,窸窣而又细碎,还间杂着一两声“哦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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