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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说明费慧竹为什么处心积虑把两个人捆绑到一起了吧?”
江知意双手背在身后,偏头看岑清伊,“她为了让女儿活下来。”
为了自己的女儿活命,不惜囚禁一个人,是该说她母女情深,还是说她丧心病狂?
岑清伊不能理解,也不愿去理解,“她提出改变基因子,大概也是为了她女儿吧?”
“是的,不过没想明白,α隐性基因,我也算有点突破,至少现在的药物能保持正常的生活,她为什么后续不停止违规的研究。”
江知意拧眉叹声,“总不会跟钟卿意一样,一心只想消灭α基因吧?”
岑清伊也不清楚,她现在在想,如果把罩子打开,会怎么样?
岑清伊静默几分钟,突然叹了口气。
江知意转过身,靠着玻璃问:“怎么了?”
“岑简汐都被找到了,也不见薛予知过来。”
岑清伊眼巴巴地望着里面,江知意心想:你怎么知道人家没来?人家没事就过来。
江知意叹自己苦命,总要为不同的人保守秘密。
岑清伊转过身,拉着江知意坐到长凳上,“也不知道慧远大师和觉空师傅怎么样,檀香寺出了这么大的事,没准要很久才能开了。”
江知意嗯了一声,“这不是我们能操心的。”
岑清伊仍然怀疑觉空就是薛予知,尽管眼睛颜色不一样,但是喉间痣一模一样,“姐姐,你觉得觉空师傅的眉眼像不像我?”
江知意点头,岂止是像,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两人正说话,对门ICU病房里推出一个人,旁边的家属掩面哭泣。
医院是生离死别的重要场所,每年有很多人从这里离开人世,岑清伊听得有些难过,低着头轻轻叹口气。
医院,是一个矛盾体,有人在这里被治愈,有人在这里离去。
是生命的终点,也是生命的起点。
得益于许光伟的“乖顺”
,他重获自由,偷偷带着陆迦去医院产检,建档。
尽管还没有结婚,但两个人在孩子这方面,达成一致,他们都想要。
陆迦比以往寡言,许光伟问过她关于廉程和她的对话,陆迦摇头不肯回答。
过去的不重要,陆迦希望许光伟能好好地活着。
两人现在住在酒店,即便许光伟掩饰,陆迦能察觉到,他在躲避什么。
回到房间,陆迦借口累了,背对着许光伟躺下。
许光伟去了浴室洗澡,水流哗哗响起。
陆迦闭着眼睛,心口酸涩,一切都偏离轨迹了。
陆迦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在理智中沉沦,所以因此痛苦。
更为要命的,是陆迦看清许家复杂的关系,许光伟是许家最无足轻重的存在。
许光伟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别谈保护她。
如果不是许光伟说到寻死,陆迦都没打算联系他。
只是再见面,分开就难了,陆迦想的头疼,未出生的孩子,岑清伊的重托,岑简汐的资助……她像是在冰尖刀锋行走,每一步都鲜血淋漓。
于她而言,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痛苦都包围着她。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陆迦惊得浑身绷紧。
怀孕后,陆迦变得敏感,对外界反应也大。
此刻小腹一阵收缩,肚子有些疼。
当当当,敲门声再次响起,许光伟还在里面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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