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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言对着谢御史说:“父亲大人,所以,我的命和这个官位,都得自于欢语。
若我家怠慢了她,就有恩将仇报之嫌。”
我马上说:“公爹!
不是这么回事!
审言没睡够觉,说话有些乱。
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审言对我家恩重如山,保全了我家,我爹常说我家此世倾力难报。
他多次救我性命,我更无法报答。”
谢御史最恨听什么我家有恩于他的话,现在审言这么说了,他的骄傲不又要受损?审言看不惯谢御史对我的态度,就这么拿话压他,日后谢御史见了我不更生气了?
谢御史闭了嘴,竟是有些丧气的样子。
审言侧脸,“欢语,你说我上不上朝?”
这个人!
他本来就已经决定了,可不想让谢御史觉得他是因为谢御史的教导才回朝。
我叹道:“审言,如果你一定要这么干,请至少要再等一个月吧。”
谢御史皱眉道:“那么长的时间?!”
审言向后靠靠,说道:“好吧,一个月后。”
谢御史咬牙,又问:“那么这期间……”
我问审言:“你看呢?”
审言答道:“我大概得见人了,你说什么时候开始?”
我迟疑地说:“三天后,行不行?”
他自己给的时间中的最后一天了。
审言等了片刻,叹道:“我还想再等十来天呢,但你这么急,随你。”
我气得把他狠狠地抱了一下。
我怎么成了急着让他见人的人了?!
谢御史有些结巴地对我说:“你如此,很好。”
我突然有了种和审言一样的反抗心理,十分想干点儿什么和谢御史作对的事,让他撤回刚才的话。
原来,当人们不接受一个人,竟然连表扬都受不了。
我看向谢御史,他神情失落,心不在焉,我又觉得他可怜,就说道:“谢公爹夸奖。”
审言似乎轻哼了一下,大概说我是个软骨头。
他微扭了些头,说道:“我想躺下,再睡一会儿。”
他达到目的,这就是要赶人了。
自从他醒来,这是头一回他对谢御史说了这么多的话。
往日谢御史来看他,他总是装睡。
今天他这么干,十有八九是因为谢御史自审言看了他一眼后首次当了审言的面骂我。
审言的时机也碰巧对了,他说了我的来历,那谢御史看来是信了的样子,以前谢御史总似乎在火头儿上,就是对他说了也会被骂成无稽之谈。
我暗叹,对审言说了声好,放了他的手起身,扶着他重半躺好,给他掖了被角,背着谢御史,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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