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当今陛下的心思,本是断然容不得这种僭越。
然而朝廷一直毫不动作,亦如蒙辰猜测的,皇帝也盯住了烟粟暴利,需要靠江塘钟家这只虎,先口夺食。
钟鹤率先上奏,力求驳压下江塘钟家,言尽养虎实乃下下策,然而皇帝未应。
紧接着昌乐侯接奏,同样进言强压商贾,然而皇帝依旧未应。
朴丞几个下了学,就见书院门口停了顶轿子。
旁人看不出,可朴丞抄了手臂,道:“先生的贵客来了。”
苏舟眼力好,却也没看出这轿子有什么尊贵之处。
朴丞冷哼,仰头点了那轿子,道:“木都是好木,缎面压得色深,可料子却是极贵的料子。
这来人明明是个金贵的,偏要装成一副穷酸样,可见其人虚伪至极。”
“你连人面也未见,就如此定论,难不成还要教人夸一句厉害。”
少臻夹着书,也跟着望了两眼,没放在心上,只催促道:“快些走,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挨不着我们几个事。”
榕漾看不清,自是插不上话。
朴丞也不做回事,四人闲谈着就往厨房去。
但朴丞说得没错,来者确实是钟攸的贵客,还是个稀罕地贵客。
“怎找到此处的。”
钟攸带人往院中房屋去,两人正走过桃枝下边,这人弯了些腰,露出脸来。
正是周璞。
“侥幸。”
周璞依旧是一派儒雅作风,全然看不出监察御史的凌厉,他道:“从如辰那打听出来的。”
人又笑笑,“可费了我几坛好酒。”
两人俱笑,周璞眺目东山,念道:“你这地倒是清净,依山傍水,村歌农色。
京都比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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