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御腿长,松散的舒展下去,就垂到廊阶下了。
“明早回家吗?”
另一边除师父外最年长的苏硕仰头喝了碗酒,靠在柱子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一月就回去好好休息,待天凉些,我们再接生意。”
时御点了头,问道:“村里建书院了?”
“也算不得书院。”
苏硕又舀了一碗,“来了个先生,说要在村里教书。
原本朴家是不卖那地的,但师父听了后就亲自上门给说了,中费了些功夫,月前才动的工。”
说着望来,笑道:“你也要去上几日学吗?”
时御侧头笑起来,“我都过了年纪了。”
苏硕在他后背上用力拍了一掌,“才十八九的人,净操心大人该做的事儿。
你要真想去,回头我给师父说一声。”
苏舟正往过去跑,过这儿时险些被时御的脚绊倒。
时御收了腿,坐直身,道:“不去。”
随即起了身,往外边去,“今晚我就回去了。”
苏硕在后边叫了他一声,“这天都该黑了!”
时御抬手挥了挥,就搭着他忙了一下午灰扑扑的外衫往路上晃。
师兄们在后头乱七八糟的喊了几声,大致就是要他留心夜路,都没拦着他。
他虽在师兄弟里边排个六,可学得却是最快的。
这长河镇往下几个村头,还真没人敢打劫他。
路过卖烧鸡的铺子时,时御还买了只烧鸡。
他低头给钱,就听一边正回家的几个小子热热闹闹的聊着趣。
“你见着先生啦?”
“见着了,说是院墙一起,来年春就能去了。”
“那好。”
先前问话这个又道:“先生长什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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