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路漫漫近视,她还是隐约看到了对方泛青的脸色。
打蛇打七寸,路漫漫一不小心得意忘形,继续追问:“你是不是,从小到大心心念念许过好多好多愿望啊?佛祖从来没有帮你实现过啊?”
祁远脸一下子灰了,他不声不响地看了上一秒还哭哭唧唧、这一秒就活蹦乱跳的路漫漫一眼,心想,好男不跟女斗。
祁远从自行车座起身,原地左转,本想来个飘然而去,走到一半发现前面是堵墙,又矜持优雅、目下无人地走回去。
无奈眼皮子底下的路漫漫呈“大”
字形碰起了瓷:“我的眼镜。”
“你说这个?”
祁远不咸不淡地问,举起手上的金丝眼镜。
路漫漫用她400度的近视眼,清晰捕捉到了祁远不怀好意的表情,她赶紧扑腾着抢自己的眼镜。
祁远多高?一米八五的人,进个教室门都要象征性地弯一下腰,他右手高举,看路漫漫蹦跶来蹦跶去都是徒劳,叹了口气,一转身把眼镜扔到刚刚捡起的鸟窝里了。
路漫漫转移阵地,跑到自行车棚底下跳来跳去,依旧无果。
祁远看了一会儿真人版“打地鼠”
,心情果然有所缓解,他吹了一声口哨,继续他未完成的飘然而去。
(8)
直到上课前,路漫漫都没捞着自己的眼镜。
“漫漫,你的眼镜呢?”
庄棣棠注意到路漫漫一身的低气压,关切地问。
“被狗叼了!”
庄棣棠默默地缩回去了,不一会儿,又忍不住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对了,你跟祁远是什么关系啊……我是看他上次找你。
如果你们是朋友的话,可不可以帮我借个——”
“我跟他是敌人,阶级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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