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这些场面上的话,自然谁都不会当真。
让一让太子爷的面子,同时也的确佩服这女官的胆识。
宿寓今一介文儒,任的虽然是内阁大学士,但骨子里那股桀骜反叛的劲儿,都传给了一对儿女。
一门三位高官,现如今的朝堂上不多见了,女官没被挤兑死,看来在控戎司干得风生水起。
那么黑的衙门,还能扎根儿,这样的女人,能简单么?且惜一惜英雄吧,也算女中豪杰。
霍焰一向不愿意和别人多夹缠的,这回破例送到了门上。
&ldo;宿大人走好。
&rdo;他拱了拱手。
她转过身来,含笑话别,&ldo;多谢相送,外头冷,大人回去吧。
&rdo;暗中总算松了口气,不图一下子能把人家怎么样,先露个脸,摸清了对方的脉络,往后就好办事了。
许是人放松了精神,一放松就出乱子。
枢密院廊下的是细墁地面,五面打磨的方砖严丝合fèng对接上,坐浆铺墁,水磨平整后上生桐油浸透,做出来的地面简直光可鉴人。
她的皂靴是粉底的,雪天怕湿,有意加了皮垫子,这样一来便和那地面犯冲了。
迈出门槛的时候忘了,一脚踩滑,仰天便倒下来。
褶子了……倒地之前她是这么想的,也许这位铁骨铮铮的枢密使会觉得她脑子不好使,进而生出点同情的怜爱来。
反正这回朝廷命官的谱是摆不成了,好在没有摔在手下人面前。
有东西砸下来,大件的避让,小件的顺手捞一把,其实并不需要任何考虑,是本能。
霍焰伸了一把手,把眼看要摔出狗脑子来的锦衣使接住了。
手腕子上的人笠帽滚出去五步远,到这时候才清楚看见她的相貌,能入太子眼的女人,果然不同凡响。
她来了个大仰身,就剩两只脚落在地面上,要使劲都使不上。
人家枢密使看她的眼神,几乎就是看傻子的眼神,她难堪地笑了笑,&ldo;我昨晚上办案,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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