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灼热呼吸拍在朱韵的脸上,令她垂头向后退了一步。
她退,他进。
她再退,他再进。
咄咄逼人。
直到朱韵的后背抵在墙上,才侧着脸,说出第一句话:“饿不饿?宿舍里有泡面。”
“终于肯说话了。”
严序轻哼。
若不是靠在窗外,听到她在梦里叫他的名字,严序真的想遂了这狠心女人的意,一辈子永远不见,就当自己从来没来过。
可听到她压抑的哭声,又想到她回宿舍被自己一声轻笑吓破胆的怂样,恨意轻而易举地烟消云散。
现在只想抱紧她,问她刚才梦到了什么,这十年有没有想他。
问她为什么梦里唤着他的名字,十年来却不肯接他的电话。
朱韵双手抵住越来越靠近的身躯,低头不敢与严序对视,逃似地从男人的禁锢中挣扎出来。
一刻不敢耽误地烧水,然后站在阳台的小货架前,若无其事地问他想吃什么口味的。
想吃姐姐口味的,严序想。
开口却是:“随便。”
“那就鸡蛋番茄吧。”
朱韵撕开包装袋,打开电磁炉,一本正经却是在掩饰慌张地问,“要不要加根火腿?”
吴倩楠留下不少生活用具,俩人偶尔晚上吃个罪恶宵夜。
十五平的宿舍一眼望尽,严序扫视一圈,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在寻找有没有野男人的痕迹。
眼睛定格在空铺上一兜青黑色李子上。
修长的手指夹出里面的卡片,看到上面的文字,严序的太阳穴狠狠跳了下。
朱韵见房间内没有声响,将火量调小,扭身便见一兜李子被无情地扔进垃圾桶。
严序撕着卡片,不经意地笑道:“怎么在宿舍留着这么不干净的东西,水果烂了就扔掉。”
朱韵嘴角抽动,哪里坏掉了,明明刚放软,酸酸甜甜,正好吃的时候。
至于不干净的东西,他才是最不干净的那个吧。
下午鹤川镇下了一场急雨,没有铺石灰的道路泥泞难走。
严序蹙新的白卫衣和工装裤溅了很多泥点,帆布鞋和行李箱更是沾了厚厚一层泥土。
想他从大洋彼岸飞回国,刚落脚又转乘飞机、大巴、出租、徒步,朱韵想反驳的话全都咽了下去:“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严序走过来,朱韵又是下意识后退。
见她靠在卫生间门板,严序忍不住逗她:“先上厕所。”
朱韵赶紧让开,将煮好的面,连锅一起端在两张床铺间的矮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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