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呷了口茶,道:“昨儿晚上嬛嬛呈给朕的追封妃嫔的名单,朕今儿看了。
就按嬛嬛的意思办吧。”
我应了,想了想,又道:“还有一个人,臣妾没敢写上去,可是独独漏了她却也并不合适。”
玄凌看看我,道:“何人?”
我叹道:“就是予漓的生母悫妃。
当时为了恬嫔掉了孩子不明不白地自缢了。
便没有追封。
悫妃素来老实胆小,皇长子又不甚得宠,她便是有胆子冒了天大的风险向恬嫔下手,亦并不能保证予漓得以立储,反而可能连累予漓。
她何苦要这样做?”
玄凌想了想,道:“话虽有理,可当时悫妃并不辩白,只是自缢了。”
我轻轻叹了口气,道:“若皇后许诺让予漓拥有嫡长子身份,亲自抚养予漓呢?”
玄凌蹙眉不语。
我顿了顿接着道:“虽然事隔多年无法追究,臣妾却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悫妃毕竟生养了皇长子,没有功劳亦有苦劳。
如今予漓也渐渐懂事了,何苦让他为了母亲的事心怀委屈呢。”
玄凌想了想,颔首道:“也罢,就一并追封了。
封号赐为恭悫贤妃吧。”
我忙起身谢了恩。
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竟已是二月末了。
予涵和岚若已经开始蹒跚学步,我每日除了料理宫中事务,也不常出门,只在宫里陪着他们玩耍。
欣昭仪带领诸妃嫔几乎日日赶来请安,齐贵妃和冯德妃也时常过来走动。
婉愔的胎象渐渐稳了,不时也来凑个热闹。
棠梨宫每日人来人往忙个不休,越发显得狭小了。
玄凌不顾我再三推辞,吩咐将前朝舒贵妃住过的朱雀宫赐给我居住。
朱雀宫是后宫中仅次于凤仪宫的宫室,先帝驾崩前留有遗命,命舒贵妃不必另迁宫室。
舒贵妃虽自请出家居道,朱雀宫却始终保留着舒贵妃出宫前的模样。
直至去年秋天舒贵妃在宫外薨逝,朱雀宫中舒贵妃的爱物均随殉地下,朱雀宫这才空了出来。
我推辞不得,只好谢恩受了。
玄凌见我舍不得棠梨宫中的那两棵西府海棠,便吩咐在朱雀宫中遍植奇花异草。
过了几日,朱雀宫修葺一新,玄凌便抽了空陪我同去验看。
朱雀宫中有几十间宫室,整齐敞亮,前殿石阶、游廊皆用汉白玉雕成,气象不逊于凤仪宫。
后殿庭院中遍植花木,别是一番清新秀丽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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