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谬赞,小仙自是要多些心眼,才能护住身边一切。
若都如演月仙子这般心思单纯,别说三世富贵,十世的金山银山都能折腾干净。”
演月抬眼,这小狐狸实话没一句,打嘴仗倒是很积极,还暗讽她没脑子对付永禄郡主?
“当初是谁被吓得连口烧鸡都不敢吃?这才几日,便好了伤疤忘了疼?”
演月居高临下,捏了裴雨舟脸颊:“告诉你小子也无妨,永禄郡主就要远嫁南越去做质子了。
不是本仙子心思单纯不下手,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你若还想要那三世富贵,就少些阴阳怪气好好说话,不然运簿之上,本仙子有的是办法,给你开个天窗!”
顾清辉本是捧了茶汤,坐等裴雨舟嘴贱被收拾的,谁知演月气急上了手,这才不淡定了,上前拦了演月:“咱不动手。”
顺势又是嫌弃又是幸灾乐祸地瞥了眼裴雨舟。
一场混乱,演月问不出所以然,便只得随顾清辉离开。
明郁这才伸了懒腰,眼底清明,哪里有醉酒的样子:“这两人真能闹腾。
雨舟你也收敛些,知道那老虎屁股摸不得,作甚还要凑上去找揍。”
“姑奶奶你千杯不醉,顾仙君清楚得很。
就算是看在你不善扯谎,也尽力保守秘密的份儿上,必不会为难我的。
只是那演月仙子嘛…”
裴雨舟落寞地勾勾唇角,揉了揉被捏得通红的面颊。
“姑奶奶,说来好笑,当年我还是个小狐狸,不好好在崇云崖上修行,贪玩儿迷失在凡间。
京中戴月楼开业,见我穿着不凡,便邀我赏个脸,哪晓得我年幼无知,以为被哪路大仙识破了身份,竟真乖乖地给人一张面皮。
结果,你猜怎么着?整条街都喊打喊杀捉妖怪。
可巧,那日遇上她下凡清算功德,冷着脸护了我一路,临走怕我饿着,竟还给我买了屉狐狸花样的茶糕,那茶香味儿,我到现在还记得。
众仙都说她铁石心肠冷情冷性,我却知道,她最是心软不过之人。
日后,若被伤了心,可如何是好?”
情之一字,不过是想她好好活着,顺心顺意,安乐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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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
演月私下向明郁和裴雨舟打听顾清辉的旧事,总觉心中理亏,又被此事烦得抓心挠肺,一路上坐立难安,袖子都要被绞出个洞来。
顾清辉也不说破,松了演月双手,又替她将衣袖捋平,这才道:“永禄郡主远嫁南境,随嫁奴仆之中就有忆欢一家。
白家兄长原也不是真的参与谋逆,因丁氏之故获罪也实属无奈。
此去南境充作圣上眼线,戴罪立功,他的家小自能隐姓埋名安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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