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迦因着自小和他的关系,开始不放心之下,和他一起选修了。
程淮迦知道习卓楠对法学的执念和对做律师的热忱,但他的父母早死了,就算他再努力厉害,习卓楠的父母也活不过来。
可十几年了,程淮迦依旧等不到习卓楠能够放下的那天。
或许一辈子放不下了。
罢了。
习卓楠驱车到医院,进去就询问那些人的情况,和兰文的鉴定结果,如果是真疯,这件官司又无需打了,可内心的震撼却会成倍的加大,如果没疯,少年醒来,该会承受一个怎样的局面。
所有人对虎视眈眈,根本不管他有没有能力为他们承担医药费,只希望他能受到惩罚,也有同情的,可面对失去家,亲人伤痛的情境,这份同情又化作了怒。
习卓楠一直等到凌晨五点,才得了一个鉴定结果,兰文没有疯,至少没有达到法律和医学界认定的不能有逻辑的分析每一件事情是好是坏的程度,少年还能分辨一些最基本的常识,但这些常识会害了兰文,还不如不知。
也就证明,兰文依旧需要承担接下来的法律责任,并,这将是一场持久的官司。
因为每一位受害者但凡有一点异动不好的情况,兰文都将会被拉出来指证,上一堂庭。
习卓楠为兰文和一些病患暂时缴纳了一部分的医疗费用,政府那边虽然会因此专门拨下来一笔款,但谁也不知道这笔款什么时候下来,什么时候又会戛然而止。
习卓楠的律师事务所虽然赚钱,却也不能随便乱砸,一百万虽然看上去很多,对于那么些病患和上百位租户,分摊下去,也就不留多少了。
陈曦坐在习卓楠的车里,心情很沉重,跟随师父这两年,他亲眼见过习卓楠像今天一样,给了太多这样的人钱。
捐助也好,慈善也罢,眼睛都不眨一下,但了解习卓楠大概收入的陈曦知道,习卓楠这一笔钱出去,下一笔就要靠更多的官司报酬来弥补,但下一笔官司的报酬,又不知道会花到哪里去。
“师父……”
陈曦心绪不宁,想要劝些什么,习卓楠已在陈曦住房的地方停了车,说:“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这几天都没有休息好,趁着案件不多,睡个好觉,说不定醒来就没时间休息了。”
“是,师父。”
陈曦从副驾驶座上下去,趁着下车的当,回头问习卓楠,说,“师父,师娘她,她知道这些事吗?如果知道的话,师娘一定是好人,什么时候让我有机会见见,替那些人谢谢师娘这样,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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