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跟着军官踏入军营,军营内一片忙碌景象,士兵们脚步匆匆,喊号声此起彼伏。
不远处,临时搭建的营帐中传出阵阵痛苦的呻吟。
军官带着林夏径直走向伤兵营,一进营帐,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林夏一脚迈进伤兵营,那刺鼻的血腥味便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她淹没,还裹挟着浓重的汗臭与刺鼻药味,直往她鼻腔里猛钻,刺激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几欲作呕。
可当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个士兵正痛苦地挣扎着,有的在病床上呻吟,有的紧咬着牙关,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这一幕,瞬间如同一盆冷水,将她的不适彻底浇灭。
“这些可都是保家卫国的大英雄,我无论如何都得救他们!”
这个念头恰似一道强光,“唰”
地一下,把她心底的犹豫与彷徨清扫得干干净净,也照亮了她整个心房。
她快步走向一位腿部受伤的士兵。
只见他的伤口血肉模糊,碎烂的皮肉翻卷着,周边的皮肤已经开始泛黑,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熏得人几近窒息。
林夏的心猛地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疼得厉害,“这伤太重了,再耽搁一会儿,这条腿怕是真保不住了。”
她心急如焚,双手却异常迅速且有条不紊地开始准备治疗工具。
她轻轻拿起镊子,每夹出一块杂物,都像是在与死神抢夺时间,嘴里还不自觉地低声念叨:“再忍忍,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士兵因疼痛而微微抽搐,林夏的眼眶瞬间湿润,像被一层薄纱蒙住,她轻声安慰道:“别怕,我会尽量轻点,你这么勇敢,一定能挺过去的,加油!”
此刻,她满心都被对士兵痛苦的心疼填满,还有对自己医术满满的期许,只盼着手中的草药和娴熟的手法,能像神奇的魔法,为士兵减轻痛苦,让伤口能以最快的速度愈合。
处理完腿部伤口,林夏迅速起身,脚步匆匆地走向一位头部受伤昏迷的士兵。
看着他那毫无血色的脸,惨白得如同冬日的积雪,林夏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敲起了急促的战鼓,“一定要把他救醒,一定要!”
她在心底不断给自己打气,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坚定的铆钉,深深扎进心底。
她仔细地观察伤口,手指轻轻搭在士兵的脉搏上,每一个动作都倾注了她全部的注意力,仿佛世间万物都已与她无关,眼中只有这位受伤的士兵。
取出银针,在灯火上灼烧消毒时,她的手微微颤抖,这可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她深知责任重于泰山,“这一针关乎他的生死,绝不能有丝毫差错。”
刺入银针的瞬间,她屏气敛息,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静止,脑海中如放电影般飞速回忆着所学的针法和穴位知识。
每捻动一下银针,她都在心里默默祈祷:“快醒醒,快醒醒……”
当看到士兵紧皱的眉头逐渐松开,呼吸也慢慢趋于平稳,林夏长舒一口气,心中满是欣慰,像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太好了,有效果了,一定要坚持住啊。”
紧接着,林夏注意到一位手臂骨折的士兵。
他的手臂肿胀得惊人,就像刚刚发好的面馒头,皮肤被撑得发亮,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撑破。
林夏快步走过去,一边在心里飞速盘算着治疗方案,一边温柔地安慰士兵:“别担心,我马上帮你处理,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握住士兵手臂的那一刻,她清晰地感受到士兵因恐惧而剧烈颤抖,她的心也跟着猛地一揪,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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