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屑用那种虚情假意的话来让自己显得多仁义重恩。
“我做任何事,不需要向任何人邀功请赏,炫耀。”
拓跋城忍了一会,举目看着远方飞起的鸟,“你来这里一次就足够了。”
“你一次又一次的帮我,是为了什么?”
司马清身子一矮,钻到他的跟前,“因为我的母后吗?因为她是大晋的皇后吗?你是个聪明人,看不出她很快就会失势吗?你在跟代表着司马氏利益的司马越做对!
你明白吗?”
拓跋城目中淡然,似乎孤身一人对抗旧族,已然是他生命之中的一种常态,他桀骜的拍了一下门板:“你也是司马氏,你不应该跟他们站在一起吗?”
司马氏,这个姓氏在冠于她司马清身上的时,她的心中说不出是悲还是喜。
昔日里颠沛流离窘迫饥寒,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其实除却那个高贵姓氏的荣耀,对于他们来说,先祖所给的丰厚利益,积累的广袤余荫,在一场又一场的战争之中早就消弭得不复往日辉煌。
没有皇权的司马氏,只是普通到连命都保不住的小小凡夫一个而已。
司马清被他说得心中一痛,出言道:“这姓,不是我想要的。
我也不想托生于皇家。
我出生便在行宫里长大,记事时,便在流亡之中生长,从不知道父皇的样子,因我出生不祥,非死不能与之相见。
你现在还对我存疑吗?”
“我知道你入先登营要做什么。
劝你不要做。”
拓跋城面冷心软道。
“我觉得你跟别人不同,说不出哪里不同,你做的根本不是为了你自己,你的命不是你的自己的。”
司马清上前,看着他背上遍布的伤痕,心中一直发紧,继续道。
“每一件事,你用你的立场看是不值,我用我的眼睛看,是不能不做的。”
拓跋城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隐痛,“就如你不顾一切的选择维护皇后。”
“那我们是同一类人对不对?”
司马清想伸手去抚他的伤口,迟疑片刻后,“我知道这次闯了祸,我想弥补,至少下次再有事发生时,我不是那个只能躲在殿中哭的废物。”
“我们怎么是同类,你是公主。
我只是刘府攻城掠地时,俘虏的一个奴隶。”
拓跋城眼神骤然生出一片寒冷,侧目时将司马清隔出千万里般,他自卑无比又骄傲无比的心尖上,涌出一股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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