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手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不能写不能画,还不能干活,厂子的负担够重了,谁想给自己再添个废物。
副厂长一听,“这不是胡闹吗?就是大学生,那也……不可能来啊。”
本来想说大学生也不成,定下来的事就是定了,朝令夕改成何体统。
可是再想想,大学生也不可能来他们厂子,就是省里的大厂想招个大学生,都不知道要打多少报告呢。
于是最后一句打个弯,临时改了词。
这心理活动大家都懂,顿时都笑了起来。
副厂长自己也乐了,“行了,不管舒家什么样,我在这里定个调子,决定的事不能再改。”
“要是人家姐俩乐意呢?”
妇联主任冷不瞅冒出一句。
要知道金明天能接班,是综合了种种原因而定下来的。
照顾他们姐妹俩的生活,是厂子里给金明天下的死命令。
这也是厂子里温情的一面,不管怎么说得给人家姐俩找个可靠的人拉扯长大不是。
证明你儿子是你儿子办公室很快就更热闹了,因为舒家一行三人到了,而金明天也带着舒雨到了。
舒家不愧是从省城来的大城市里的人家,老太太也不愧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老同志,上来一通摆事实讲道理。
儿子可怜,孙女可怜,更可怜的是,自己儿子的工作还要被外姓人抢走,这绝对不能忍。
说到京城去,都是他们有理。
舒传社斯斯文文,慢腾腾掏出工作证,脸上带着矜持的笑容。
这年头工作证绝对比身份证更好使,在大单位大厂子里上班的人,天然就高人一等。
昨天没见到厂领导,他就没掏,就等着今天一鸣惊人。
“哟,您昨天可没说,林业局的舒干事,您可是大领导,比我们强。”
韩厂长打着哈哈不硬不软的奉迎。
这可不是舒传社理想中的打开方式,按理来说,他一个省城政府部门工作的工作人员,到小县城,那可是见官大三级。
厂长出来接待他,都不算过份。
可谁又是傻子呢,干事是什么意思,就是对普通工作人员的尊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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