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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承担的只有叶伯煊的个人洗漱问题。
换下的衣服全是她手上系着塑料布,一点一点搓洗。
可她仍旧浑身很难受,家务量的减轻,也并没有让她有多么好受,只因失眠。
夏天成宿成宿置身在半梦半醒中,不是害怕,而是做梦。
那些梦很真实,有曾经发生过的,有从下了飞机到达灾区后的每一个场景。
夏天想,如果有一天她有能力了,她会建议部队要配有心理辅导这方面的专家。
部队不仅要重视战士们身体上受到的伤害,精神方面的冲击,也要负责疏导。
而对于她本人来讲,夏天知道是好友李彤的离开占了大部分,她试图劝过自己要放下,可没用。
白天的自己能被说服忘记,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总是想起,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每一个表情,都会那么清晰……
那个人、和她在一起发生的每一件事,就像自己的人生履历一般、刻在了骨血里。
这天早上,夏天打理完病房里的一切,趁着四下无人轻拍了拍叶伯煊的脑门嘱咐道:“你乖乖的,我要向李医生汇报我不流血了。
呵呵。”
叶伯煊也喜出望外,大掌试图摸摸夏天的脸蛋,却够不到。
夏天主动凑上前让他轻拍。
“嗯。
我输液。
中午让荷花姐给你炖个鸡汤。
你老吃那些粥可不成。
回去睡午觉,睡不着也要闭眼养神。
去吧,一会儿回来告诉我好消息。”
叶伯煊很担心夏天的睡眠情况,没办法,夏天总是顶着青黑的眼圈儿在他眼前晃悠。
他看一次心就不安一次。
嘴不壮实吃得不好,再加上睡眠不好,肚子里还揣个孩子,叶伯煊挺无力的。
夏天笑眯眯地点点头。
算作答应了叶伯煊,她不喜欢骗叶伯煊,一般点头答应的,她多难受都会做到。
当夏天敲开了李文清医生办公室的门时。
另一头的小毛,也背着个斜挎包挤上了北上的火车。
小毛是大清早四点多,随着鸡打鸣的声音结伴而起,起来了刚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蹲在厨房门口抽着烟袋锅子的夏老头。
以及正在烧着大锅,正在一旁和面的老太太。
“爷爷奶奶,怎么起这么早?”
夏老头点头满意,没有答话,把小毛一大清早就不磕巴了,视为了好兆头。
老太太不太高兴地答道:“给你烙点葱油饼,再煮两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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