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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朝部下打了手势,大军就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最后破碎地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头顶的苍穹苍白冷清,脚下的尘土漫天飞扬,我立在风中很久很久,直到父亲走到我跟前对我说,孩子,天凉了,回城吧。
你把敌军的统领刺下了战马,敌人因此退却,你为我们巫帝国立了汗马功劳。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有我才知道事情的经过。
城门上的勇士再次擂起战鼓,军旗强有力地飘过。
清风扑面而来,就像那位叫风的男子的背影,亲切暖人。
后来,我们又见面了。
那一天我骑着他的白马,踱步在起伏的丘陵地带,远处是一望无际的释爱海,隐隐约约的嗅到海风的味道。
马儿自觉地朝海边走去,我惊喜地想,马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呢?路上风景宜人,灌木林铺展在大地上,如厚厚的绿毯。
苍穹呈水晶蓝色,与蔚蓝的大海在不远处相接。
我到了海边,这片异国的海域,以前很少去过海边,因为广大的巫帝国几乎没有海岸。
我们伟大的陛下曾经说过,我们要继续扩张我们的疆土,因为我们的疆域里还没有海。
海边有一位男子坐在灰色的冰海岩上,安静地注视着斑白的远方,一袭银白色的幻术袍猎猎飞扬,白马朝那个人走去,嘶鸣一声,浪花重叠着铺展开如风吹皱的水帘。
他转过头来,望着白马笑容满面。
我认出了那张英俊而深沉的脸,他就是风。
从不远处传来另一匹马的嘶声,叫声喜悦而忧伤。
我看过去,那是一匹枣红色的战马,正是那天在界城前他骑的那匹。
看到我骑在他的战马上,他直立起伟岸的身躯,朝我走来,银色的长发轻舞飞扬。
我跳下马,和他一起坐在海岸的冰海岩上,遥望水天相接的地方。
一对情侣鸟掠过海面,点起几滴清澈的海水,然后我们听到了它们凄怆而幸福的鸣叫。
风沉重地对我说,没想到我们会是敌人。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巨浪拍打着脚下的岩石,海水浸湿了我们的波涛汹涌的幻术袍。
他召来一只信风鸟,把一张纸条绑上。
信风鸟轻快地飞向远方,两片羽毛从睫毛间滑落。
我问他,你写了什么?他只是说,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我看到他笑了,温暖沁人的笑,就像眼前涌来的浪花。
他说,如果战争结束了,我们就不再是敌人。
可是我们的王说,战争可以使一个帝国变的成熟而强大,我们的王是一个喜欢战争的人,这场血战不会很快结束。
和他在一起的时间过的很快,夕阳西下,天角炫烂,红色的光辉铺展在茫茫的海面上,犹如晚霞的倒影。
他微笑地看着我说,跟我去一个地方。
到哪?
跟我来。
他叫我跨上他的白色战马,他骑着那匹枣红色战马。
他告诉我,这两匹马是一对情侣,都很通人性。
我倒有个坏坏的想法,如果有一匹突然间病倒,那样我们就可以同骑一匹马。
一路上,草长莺飞,草木枯荣,落英缤纷,离离野花绵延到山岭的尽头。
我们来到了一座空旷的平原上,可以零星地看到驻扎的军营。
周围的灌木稀疏,灌木下开满了野花。
侍卫们井然有序地巡逻。
看到他来了,都恭敬地称呼,大将军。
我们把马拴在军营外的栏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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