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粉色的樱花碎屑如雪花般随意地粘在公告栏透明的玻璃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汪芷伸出手指,用指甲轻轻刮开吴记者的道歉声明,指尖与油墨污渍触碰的刹那,粗糙的触感传来,前世记忆如一道强烈的电流,“滋滋”
作响地窜过脊椎——那是2020年弘法寺跨年法会的邀请函纹样,在她脑海中清晰浮现。
“原来藏在这儿。”
她掏出润唇膏,那润唇膏的外壳凉凉的,她拧开盖子,在报纸边缘轻轻擦拭,伴随着轻微的摩擦声,果然显出半枚莲花水印,那水印在光线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前世这项慈善活动爆出洗钱丑闻时,项三叔正巧在监事会投了关键反对票。
数学课代表抱着一摞作业本匆匆经过,故意撞歪她的肩膀,那作业本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教务处让你去领处分通知。”
汪芷赶紧伸手扶住晃动的公告栏,透明的玻璃在她的手下微微震动,发出“嗡嗡”
声,校服口袋里的U盘突然发烫,那滚烫的温度透过布料传递到她的皮肤上。
这枚藏着项家二十年账目备份的金属物件,U盘表面刻着一些奇异的纹路,与前世记忆中弘法寺的某个图案相似,此刻竟与记忆产生奇妙共振。
她清晰记得,前世这项链坠式的存储器,本该在三个月后被项霆扔进碎纸机。
“谢谢提醒。”
她将沾着唇膏印的报纸折成方块,那纸张折叠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过张老师上周布置的奥数题,你解得出来二次函数对称轴吗?”
看着对方涨红的脸,她转身走向行政楼,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哒哒”
声。
前世被霸凌时颤抖的手,如今稳稳握着从项霆西装内袋顺来的镀金打火机,那打火机沉甸甸的,握在手里质感十足。
火焰舔过报纸边角的刹那,发出“噗噗”
声,莲花纹竟渗出靛蓝色荧光,那荧光幽绿而神秘。
教务主任办公室里,三份纪律处分通知书压着财务报表复印件,纸张相互挤压发出细微的声响。
汪芷目光掠过“扰乱校园秩序”
的罪名,停在弘法寺修缮费用的签名栏——那个本该在两年后才出现的财务总监签名,此刻墨迹未干,散发着淡淡的墨水味。
“汪同学对数字很敏感?”
项三叔的嗓音从百叶窗缝隙渗进来,带着一丝低沉和沙哑。
他摩挲着翡翠扳指,那翡翠扳指温润而光滑,阴影里站着抱臂冷笑的郑律师,“听说你举报集团账目问题?可惜董事会刚刚全票否决调查提案。”
汪芷将掌心按在钢化玻璃桌面,那玻璃凉凉的、硬硬的,昨夜预见的画面在脑内闪回:2023年税务稽查组带走项三叔时,他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的,正是印着莲花水印的支票簿。
“三叔知道弘法寺的大雄宝殿,为什么总在雨天漏雨吗?”
她突然踮脚凑近男人领口,闻到一股淡淡的迦南香混合着南海檀香木碎屑的味道,“您用的迦南香里,是不是掺了南海檀香木的碎屑?”
项霆踹开门的瞬间,水晶吊灯突然爆出火花,发出“噼里啪啦”
的声响。
纷飞的玻璃碴中,汪芷看见少年扯松的领带——那枚摄像头正对着财务报告上的签名。
“小芷不该来这种地方。”
项霆攥住她手腕的力道带着颤,虎口处的咬痕渗出血珠,那血珠带着一丝温热。
“二姑奶奶在旧档案室等你看1998年的功德簿。”
暮色如一层薄纱,慢慢漫过紫藤花架,汪芷在霉味弥漫的档案堆里直起腰,那发霉的纸张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预知画面与现实在眼前重叠:前世这项氏宗族百年账簿里,本该空白的1998年4月页,此刻却浮现弘法寺初代住持的朱砂批注,那朱砂红得鲜艳夺目。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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