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幕后指使者还用想吗,简直就明明白白地摆在了他们面前,赵家。
北奕握紧了拳头,沉下心来,使得自己语调平稳,“各位是时候出来了,再不出来,别让我逼你们出来。”
此话一出,五个杀手就前后包围了他们,北奕眼中闪过一抹寒意,“了尘,保护好怀朝。”
嘱咐了一句,便冲了上去。
了尘站到燕怀朝身前,燕怀朝伸手挡住了他,“不必,大师您去帮阿奕吧,自保我还是能做到的。”
了尘拦下一人的攻击,才有空闲回复燕怀朝,见燕怀朝已与其中一人对战上了,他兀自叹了口气,避开了乘机偷袭之人。
北奕毫不客气地制住了一人,旁边两人拿着刀,一个横劈,一个竖砍,眼看就要躲不过,北奕当机立断,手上使力,夺了被他制住之人的刀,将他推向了尘方向。
先是挡住了竖砍那一刀,一个旋身,挡住了横劈那一刀,挑开对方的刀,撑着地,实实地把另一人打翻在地。
一人眼见场上局势不妙,打算开溜,好歹得有一人逃出去,通报他们上头的人,不过他显然高估了自己,一时不察,竟被燕怀朝打晕了。
北奕眼中惊讶之色溢于言表,说好的不会武功的呢。
燕怀朝似乎读出了北奕眼中的意味,拿着扇子拍了拍袍子,“我只是恰好打中了他颈后的穴位,他大概会昏迷一段时间。”
在二人说话时,了尘已经捆了五人,“这下人证有了。”
北奕信了燕怀朝的说辞,听见了尘之言,回道:“是啊,还是送上门来的人证。”
到达下一个站点,三人要了两辆马车,分配着看守他们,直至回京。
冬雪红梅距他离开已有三年,这个地方既变了,又没变,变了的是那些越来越多的商铺,没变的是它依旧繁华。
待两人到北府前,北奕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在他身边的人已是拉起了他的手,跨入北府大门。
门口的仆从在北府伺候了十多年了,是府里的老人了,自是认出了北奕这北府大少爷,此刻情绪颇为激动,“少爷您回来了!”
转向另一人,“快去通知老将军。”
北奕眼睛有点红,强忍着用手擦了擦,镇定平稳地交代了路上发生的一些事,将马车上五人移交给府里的人,正准备走,身后传来一道年迈却又威严的声音,“回都回来了,不见见我就想走,你小子在外三年,一次都没回来过。”
北老将军又看向燕怀朝,“还有你,他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事事顺着他,迟早出事。”
燕怀朝尴尬地笑笑,他倒是想说,不是迷魂汤,是羁绊,但顾虑到这爷孙辆的关系,他还是歇了这个念头。
没想到北奕自己直接挑明了,燕怀朝差点没吓出一身冷汗,两人相握的手传来熨帖的温度,“阿奕此言属实。”
没遭到意料中的阻拦,北老将军一言带过了这个话题,“你还是打算继续隐居,不回来?”
北奕沉默地点了点头,“行了,你们走吧,这些人我会处理的。”
北老将军挥了挥手,放两人离开。
北奕出来时还是恍惚的状态,他没想到爷爷居然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阿奕,是真的,这一切都是真的。”
燕怀朝在他耳边说道。
“怀朝,你会和我一起归隐山林吗?”
北奕突然问道。
燕怀朝想到燕家,迟疑了一下,复又坚定道:“会,我会来的。”
语气微顿,“八年,给我八年时间,我会处理好燕家所有事物。”
北奕弯了弯唇,“好,我等你。”
八年间,燕怀朝处理事物愈加游刃有余,同时,他还十分细心地培养着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燕谕的母亲是个很温和的人,在生下燕谕的时候,便撒手人寰,燕怀朝的母亲一直拿他当亲生儿子来看待,兄弟二人相处的也算是兄友弟恭。
这燕家继承人除去燕怀朝之外,燕谕便是最佳人选,燕谕学东西很快,不到五年时间,他就能为燕怀朝分担燕家事物,终于在第八年,燕怀朝彻底放下心来,将一切事物交于燕谕,悄悄离开了京城,那时已是冬季。
冬雪红梅,燕怀朝应约而往,如夏景时那般,只是这次不是他等北奕。
北奕立于屋前,嘴角噙着抹笑,招呼道:“这么冷的天,你我共饮一杯如何?”
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当然是好,两人喝到尽兴时,燕怀朝想到了半路离开的了尘,随口问了一句。
北奕眨了眨眼,“他啊,他回了趟护国寺,对那任住持说一年时间恐不能胜任此位,需继续游历世间,他修的本是众生相,这点无人能反驳,住持也就只好放他离开,现在大概是在哪个小镇继续他的修习。”
北奕走出凉亭,折了枝梅,“不说他了,怀朝,我们来比划比划,让我看看这些年你有没有长进。”
燕怀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好,这八年我可是认真学了武功,阿奕你要小心了。”
冬雪飞扬,映着红梅之景,亦映着梅林间两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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