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柳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言语。
“一辈子不和我说话了吗?”
顾朝将她微微推开一些,借着屋里昏暗的火光去打量她的神色。
新柳圆睁着眼睛,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待那折磨人的酸涩感散去,才与他对视,“还没有,白先生说暂时找不到医治的办法,”
语声闷闷。
顾朝复将她圈紧,像安抚小动物似的轻轻抚着她的背脊,“做什么去学功夫?”
“保命,”
自从她明白武功对于保命有多重要之后,就一日不想着拾起自己的功夫,虽然她曾经的功夫被废了,再从头练起颇为艰难,但还是比什么都不做的强。
“跟我走吧!”
这是他第一次让她跟他走,她的心里麻麻痒痒的,一时觉得甜蜜,一时又觉得痛苦。
她知道他们不是一路人,她知道他要去的地方,绝不是她想去的地方。
沉默了半晌,她往他怀里缩了缩,用了近乎不可闻的声音问他,“你一定要走吗?”
“嗯,”
他的回答很干脆,显然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新柳沉默无言,给了他无声的拒绝,顾朝没有再逼迫她,但也没松开她。
最后新柳伸手轻轻环住了顾朝,在他离开之前,终究还是能相伴一段时间,虽然这样的相伴只会让将来的分别更加痛苦,可她就是这样心性不坚的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新柳此后还是如常去练剑,只是留在毡房时,目光总是时不时和他碰撞在一起。
他们晚上相拥而眠,像是世上最亲密的恋人那样,但新柳知道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久,想起他的身体状况,她也一日比一日忧心。
“夜狼族什么时候去塔格阿伊祭神?”
在封雪期的最后一日,新柳练完了剑,眼神决绝的向白如玉打听祭神的事情。
白如玉并没有太意外,虽然当时他提到蝉翼雪莲的时候,新柳并没有表现出寻找蝉翼雪莲的想法,可他知道她终究会这么选的。
这天下痴情的女子,最后总是会选择艰难的那条路。
“族里的长老预测今年的暴风雪大约会有十日,十日之后风雪变小的时候夜狼族就会进山。
蝉翼雪莲在暴风雪后只开三个时辰,开时花香馥郁笼罩雪岭,在此期间采到它它就能常开不败,三个时辰一过它自然枯萎,再无任何药效。”
新柳练剑的旷地与夜狼族成片的毡房相距稍远,这里视野开阔,可以远眺巍峨雄壮的塔格阿伊群山,直观的感受到大自然的肃穆庄严。
“你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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