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再听先生弹奏一次佛偈之曲,”
新柳轻轻请求道。
隔间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拒绝她,“抱歉,姑娘,我不惯弹琴与外人听。”
“是吗!”
新柳低喃,难掩失望,不止是听不到琴曲的失望,似乎还有些更为重要的东西正在她心里慢慢流逝。
她挣扎了一会儿,问道,“敢问,先生可曾听人弹过一首名为关雎的曲子吗?”
隔间里的人这次只是摇了摇头,这近一个月来,新柳等待琴师的执着之意霎时间消散的干净,她松了一口气时又觉得有些怪异。
好一会儿后,当茶肆里其他人注意到他们时,新柳凝眸注目着隔间里的那人,似是下了最后的决心,“先生,我能向你讨一杯茶喝吗?”
“姑娘若不嫌弃,自然可以,”
他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新柳也就没再客气,坐到了他对面。
他为她斟茶时,新柳毫不避忌的看着他,他脸色有些泛白,眉峰甚是犀利,低垂的眼目瞧不出什么特别。
“请,”
茶水氤氲出热气,那人抬起脸,一双平静的眸子隔着水汽印入她的的眼里。
那是怎样一双眼,没有太多情绪,似乎对任何事都能平淡以看之。
就像他这个人,除开最开始吸引她的那身白衣,再无任何特别之处,她现在自己也有些困惑了,她想要找的到底是什么!
总之不对,不该是这样。
因为看的过于出神,新柳手上茶杯一滑脱手而落,滚烫的茶水朝着她膝上泼去。
如今已是六月,身上穿的单薄,这样浇下去,自然不会好受。
那双眼里的神色陡然一变,像是灿灿的星辰在寒夜里惊颤,眼底满是惶急,最终那杯茶水全淋在伸过来的那只手上,溅到她身上的那些已没了能烫伤人的热度。
时间似乎静了一瞬,那人眼帘低垂,往后收回手。
她在他缩回手之前抓住了他,那通红的手背上已起了一个水泡,在手背中央有个不太起眼的圆点,似是什么伤口的血痂落掉之后留下的。
“姑娘,”
他似乎想要将手拿回去,可新柳却无比的固执,她将他手掌反过来,看到他掌心里也有那样一块疤痕,比手背上的大,要更为明显一些。
“楚元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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