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白才开始挑选侍奉陶娘子的宫娥,春景阁的人却先来禀说:陶娘子突然昏厥。
秋白遣了太医去看,回来太医却禀说,陶娘子有孕了。
有闻此讯,夏、周两位娘子便速速前来观月阁。
先是夏娘子颇正气凛然的说“我不信。
她的身子一直不好,记着有次我听太医说她此生极难有孕了,怎么忽地便说有孕近四月?你可询问过太医了?”
后周娘子说“别是想凭着这胎继续兴风作浪,真是可惜她想方设法夺人子女,若当真有孕事,不知她会否要锣鼓喧天的庆贺呢!”
最后秋白说“她和郑相知行止一致,说自己只信陆太医,将最擅女科的李太医遣了回来,还说我与她有旧怨,会害她的孩子,哭哭啼啼已然两个时辰了。”
夏娘子哂道“这可不是她一向的文弱作风,倒很像是市井妇人撒泼耍赖,却不知她欲一哭二闹三上吊给谁看?她续讥讽道“可见这人究竟是什么模样,终究是藏不住的,官家疼惜这样人物,也不知全然知她真面目后,会不会于嗔怪自己瞧错了人。”
秋白不置可否的垂首,后周娘子见她如此便安慰说“你别气恼。
虽说官家如今不再提让她出宫别居的事,可还没有解禁,可见是记着你吃的苦,不会轻易饶恕她。”
秋白抬眼,看了看她们两个“是,但官家早晚会放她出来。
心绪起伏会影响孕事,她再禁足下去怕会对腹中孩子不利。”
夏娘子咂摸她话中意,十分吃惊的说“你…你要…求官家放她出来?”
周娘子说“她就是个祸害,生下的孩子亦不见得是个资质好的,如今她禁足阁中,倒不如一了百了算了…”
秋白瞧她神色躲闪,立刻加重了语气说“你们已然犯过一回糊涂了,官家仁慈宽恕,不曾重罚。
难道还又要犯糊涂了?”
后周娘子忙说“怎么会…我就是想想,只是想着官家心慈,她生下孩子,说不准能复宠如初,我实是看不惯她那做派,心中气愤。”
秋白望着她语重心长的说“这内廷里的嫔御娘子,自然不会皆是周娘子喜欢的人。
出了宫廷到市井中去,那里的人亦是如此。
所谓林大则何雀皆有,于何处皆这个道理。
嫔御们不喜欢她是人之常情,但若有了腌臜的心思,意图谋害她与官家的子嗣,便是我想保亦保不得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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