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节是传统的祭祀节日,人们每年都会挑在这一日祭扫烧献,纪念仙逝的亲人,古平和梁欢也早早地知会了一声,要赶在这天回乡祭祖,陆云琛干脆闭店一日,余出闲空来陪老太太回村祭拜,正巧往回走的路上可以拐到李家村,去看望下陆云津,一直说要过去瞧瞧他,但中间出了这么多事情,老太太病重,秦良闹事,秦慕言又有了身孕,事情便耽搁了下来,这下子总算是有了闲空了。
秦慕言本想也跟着同去,但念及自己有身孕,不便祭拜,索性留在家中,原是盘算着在家中整理下火炉和烟筒,将炕头烧起来,以备天寒时取暖方便。
陆云琛连连摇头,他尚记得从梁欢那里听来,秦慕言幼时被秦良这个大马哈关在家中,火炕到火墙最后的出口处被泥巴堵死了也不知道,以至于从炉子里冒出的浓烟伤了他的嗓子,自己和老太太这不在家,稍有不慎,万一再出了别的岔子,得不偿失。
“那火炉和烟筒,等我回来弄便是了,你若是无聊,我瞧着这天儿阳光不错,可以将卧房里的棉被抱出来晒一晒,这样晚上睡时定然更蓬松暖和....”
知道自家夫君担心自己,秦慕言虽有些不乐意自己有了身子,什么都干不了,但顾念着孩子为大,还是老老实实地听从陆云琛的吩咐。
“乖....我同奶奶祭拜完爷爷和爹娘,去看看云津,晚些便回来了,待回来给你买果脯吃可好?”
陆云琛动作轻柔地将小夫郎衣襟整理好,低低地哄着。
“你惯会用哄小孩儿的手段来哄我,果不果脯的,你和奶奶平安回来才是...”
秦慕言帮忙把贡品,香烛和纸片都放进背篓里拿麻布盖好,又想起陆云琛从纸马铺子买的冥衣,一并给装了进去。
这边有烧寒衣的习俗,在祭祀时,大家会把冥衣焚化,烧给祖先,用来寄托自己的哀思,陆云琛还买了些五色纸,预备着到时候放在路口处烧一烧,意在救济那些无人祭祖的绝户孤魂,以免给亲人送去的过冬用物被他们抢去。
将这些都准备好,庆阳驾着马车已经在阖兴居门口等着了,原是陆云琛那日去租马车,正碰上庆阳在街上闲逛,聊起来他们要回村祭拜,庆阳正好无事,便自告奋勇地要载他们一程,届时等他们完事儿再将他二人送回来便是。
陆云琛本有些不好意思,谁知这小子掰着手指细数着列了一堆吃食,直言大恩不必言谢,只管着到时给他投喂就行。
......
陆云琛搀扶着陆老太太上马车,因着常跑来阖兴居打包饭食的缘故,庆阳同老太太也是相熟的,这小子一向嘴甜,一路上哄得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
临着要拐进村里了,马车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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