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传来通报声——是中卫指挥使庞英来了。
庞英简单交代了一早的安排。
京北统领临危而乱,简直是个吃软饭的,好在没有闹出大乱子,但仍然连降三级,他手下的兵暂且交给了庞英。
沈绎定然与洛衡一并退在西郊,右卫管辖权则暂时归了吕谦。
庞英一一记下洛晋的回应和下一步安排,正要离开,洛晋却突然问道:“陆卿呢?”
庞英:“臣一早还未见到陆将军,她所带的禁军都留守城门,将军本人应是和吕指挥使一同前往西郊了。”
洛晋点点头,庞英行过礼,退至殿外,转身的瞬间,脸上有一丝凝重的神色。
吕谦派人快马加鞭来告诉他,若是洛晋问至陆暄,先不要说出实情。
陆暄不见了。
不知眼前是故人(一)陆暄醒来的时候挣扎了一下,蓦地发觉自己双手被绑在身后,粗粝的麻绳竟碰到了背后的皮肤。
她从原本有些昏沉的状态中猛地清醒,抬头一看,自己竟置身于一间卧房。
她躺在床上,轻甲被卸了,只留下一层单衣。
这卧房的窗子开了个缝,清晨的风吹进来,她浑身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陆暄心里一沉,心道:“这恐怕就是洛衡营内了。”
天还未亮时,她与吕谦追至西郊,各带了一队人马,悄悄去探贤王军营,却路遇敌军。
那些人分明是有意围她,逼着陆暄与其他人渐渐分开,单打独斗起来。
陆暄忙了一夜,本就有些体力不支,被二十多人堵至河岸边,几乎是走投无路。
她记得为首一人翻身下马,说要谈条件,却猛地朝她洒了一把迷药。
可叹陆将军英明神武,竟然被黑了!
还好,陆暄暗想,叛军被逼出城外,想来大局已定。
即便是要抓了她谈条件……洛晋巴不得她回不去,陆暄苦笑一声,想起了自己快要把兵符上交的那一刻。
她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腰际吃了力,突然一疼。
她低低地“嘶”
了一声,转头一看,白色单衣上有一道红印,好在伤口不深,除了疼些,并不妨碍移动。
陆暄环视一周,看见不远处桌子上的花瓶,便定了定神。
绑架的人简直是买一送一,连脚也捆上了麻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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