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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不多犹豫,穿上鞋,身上的疼痛好似被他滤过,面无表情,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谢千濂怕他生气,可见他毫不犹豫收拾好一切打算出门,心中一急,拿出最后杀手锏,吼道:“好!
就算是你徒弟无所谓!
凭他是季家人就有所谓!”
沈墨又顿住,眸中暗芒浮动,看不出情愫,却是直直看着谢千濂,淡淡道:“季家人又如何?”
“他娘的,你想气死老子是不是?”
谢千濂一手拍桌,震得灰尘扑腾起来,又引来一阵咳嗽:“咳咳,你不知道他的身份,收他为徒也就罢了,如今知道他是季家人,就该离得远远的!
你要回宫,我是个驴脑袋都知道你是为了他,隐瞒身份也是为了他,搞不好弄出这次疫病,还是为了他,跑去当什么狗屁御医,搞不好还对着那皇帝磕头谢恩,他娘的,想着就恶心,当年要不是狗皇帝和季家,大哥……”
“叔父!”
沈墨冷声打断谢千濂的话,并不看他,语气不容置疑:“我人不在西南,并不代表一无所知!
当年之事到底如何,叔父你心知肚明!”
“你这么说是怪我了?莫不成错的人是我?”
谢千濂双眼微红,略有委屈道。
“侄儿并无此意。”
沈墨自觉语气有些过了,放缓了声调道:“入得宫中,里应外合,日后更为方便。
云晋言一早怀疑我的身份,若是让他知晓,必定以我为人质威胁叔父,经昨夜一战,他确定无人护我,放下戒备,更利行事。
这次疫病,其中好处,叔父应该一早便想到了。”
谢千濂的情绪这才平缓一些,想想沈墨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仍是埋怨道:“那一万精兵被你整成皮包骨了,混进云都,也不知何时可用,接下来该如何?”
“你还是早些回西南的好,否则定会被云晋言发现,这边的事情,我早已布置妥当,回去等着消息便好。”
沈墨拿床边的手帕沾了水,洗净双手,步子有些蹒跚,还是打算出门。
谢千濂这才发现自己被他绕得忘了原来的话题,忙吼道:“老子跟你说,季家人,无论如何不可过我谢府!”
沈墨刚好打开门,清凉的北风,吹得深思又清明了几分,看着门外院落里凋零枯萎的树木,沉声道:“她不是季曲文,更不是,季黎!”
声落地,人已出,空留枯叶盘旋流转,落入尘埃。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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