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憋着一股浊气,压低了嗓音道:“阮思娴。”
三个字咬得极重,几乎是咬牙切齿。
阮思娴抬头与他对视。
两人只相隔不到半米,眸子里都倒映着对方,本该是一副旖旎的画面,四周却只弥漫着火药味。
“你别一次次挑战我的脾气。”
挑战你的脾气?阮思娴气到笑。
到底是谁在挑战谁的脾气?“说完了吗?”
阮思娴怒气,语气反而变得轻快,“那你坟头就刻这句话了。”
18号登机口柏扬站在车旁,正在琢磨什么时候把傅明予的行李送上去。
他就说了句“一会儿”
,也不知道这个“一会儿”
是多久,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一会儿”
。
柏扬看了看腕表,距离傅明予下车已经过去快二十分钟了,差不多了吧。
于是他让司机打开后备箱。
但是刚把行李箱搬下来,便见傅明予从大门走了出来。
于夜色中依然清晰可见他铁青的脸色,脚步迈得大,似乎迫不及待要离开这个地方一般。
柏扬下意识退了一步,贴着车身,问道:“傅总,有什么东西忘了吗?”
“回湖光公馆。”
他只说了这么几个字,柏扬心里惴惴不安,连忙去开车门。
傅明予却没立即上车,柏扬回头,见他站在路边,点了一支烟。
傅明予烟瘾不大,一包烟小半个月才会抽完,并且很少在公共场合抽烟。
柏扬想,这两周他从临城赶往巴黎,中途还去了一趟塞舌尔,辗转回了江城,睡眠时间严重不足,或许是真的累了。
只是夜色里,小小的火光明明灭灭,傅明予脸上的表情并未放松下来。
一个小时候,汽车驶入湖光公馆。
车绕着湖边道路逐步减速,路灯在潋滟的湖水中泛起波光,枝头玉兰花垂着头,摇摇欲坠。
傅明予开了车窗,一阵阵晚风吹进来,他的神情终于略有缓和。
出来开门的是罗阿姨,迎着傅明予进去。
“您半个多月没回来了,夫人早上还在念叨你。”
傅明予环视一圈,却没见那个念叨他的母亲,倒是一只金毛犬扑了过来。
弯腰揉了两下,傅明予抬头问:“夫人呢?”
罗阿姨立即解释:“今天画廊开展,有个afterparty,夫人还没回来。”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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