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以后有可能我和他们的头儿要相亲相爱,不能在此时就破坏了他和下属关系。
我乖乖停住了步子,乖乖地亮了亮臂弯里被棉布包得很严实的食盒:“我是来找将军大人的。”
“你是何人?”
那人依旧没有被我贤妻良母的造型所打动,用一种看狐狸精的眼神看着我,想来平日里应该有不少我这样居心叵测的女子过来瞎殷勤。
我耸了耸红扑扑的鼻尖,本想含蓄一点露出我掩在袖中的玉牌,指尖触到时临时改变了注意,将它往里塞得深了些。
仰起头,碎雪飘在眼角,我忒淳朴憨厚一笑:“我就是喜欢你们家将军大人的姑娘哇。”
……
“将军不在府中,你快走吧。”
士兵小哥显然被我的直白与奔放给震撼到了,也不再我身份上刨根追底,铮亮的枪戳在我面前,只欲赶人。
“那我等到他回来就好了。”
我裹着斗篷大喇喇地往府前的石狮脚边一坐,对着他们道:“你们不用紧张,我是个良民,万万没有打家劫舍的念头。”
我嘟哝道:“又不是个傻子,谁会来这里杀人放火。”
我近前的小哥凑到领头的跟前小声道:“头儿,我怎么觉得这姑娘就是个傻子?”
“废话,我们守好门就是了。
管她是不是个傻子。”
领头地斥骂了声,提枪走回了原地,眼睛却还狐疑地往这里撇。
铃雀用重重丝绵衣将我打点地很厚重,行动起来也自是笨拙。
我将食盒打开,费力地伸出胳膊拽了拽小哥的背甲,对着霍然顶到鼻尖的枪头,我稳了稳神道举起食盒:“吃糕点吗?”
敬业职守的小哥们没有理睬我无事献的殷勤,宛若石像般立在将军府前。
我抱着食盒,顶着北风雪花和他们一样化成了石像,这一出大概可以取名叫做“公主化身为石,望夫切。”
大半日过去了,冻得哆哆嗦嗦地我步履蹒跚地拖着又冷又木的四肢爬回了马车,在温暖的大小火炉的包围下,我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明儿我们来迟点……”
这么冻下去,没见着景晟我就先捐躯在了他府门前。
本来我可以亮出自己嘉平公主的身份,大摇大摆地去他府邸中蹲守。
但我一想起他那日所说的真心不可算和日后补习的爱情戏文,就觉得这么轻松的状态是肯定感动不了冷如坚石的将军大人。
想他凯旋,看到我于飘雪中痴心等候,必是冰山消融,芳心定付。
“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领头的兵卒再次见到我时,有点崩溃道。
“你管我来不来?你既不是工部,主管街道修葺;又不是礼部,主管帝都风气,条文立法又没规定谁家姑娘不可以坐在自己心上人门口的。
你们大老爷们追姑娘还知道在她墙外放纸鸢唱情歌呢,我就坐一坐,又不碍你事。
对了,你吃糕点吗?”
他面部扭曲着,转身提抢重步而去,骂骂咧咧道:“谁说她是个傻子的,我看你才是个傻子。
还没见过谁家姑娘,这么伶牙俐齿,呛死人的。”
皇室出品,自是与众不同!
一瞧就知道这小哥宫斗戏文看少了……
我继续化做望夫石,蹲坐在将军府门口,待一层层漫天的雪花将我掩盖。
等到第五日,我照例往上左将军去时,铃雀欣慰地对我道:“听说今日将军率兵就要抵达煜京了,公主不要再吃着苦头了。
将军见了公主这么一番苦心,定会大为感动的。”
我默默抱起食盒,他要是再不回来,这出戏码马上就要被我改演成千里追夫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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