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坐着,周其律端详他几秒,松了一口气。
垂下眼看陶汀然冻得通红的手指头,表情和语气都柔缓下来:“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先给我打电话,然后等着我来找你,听见没?”
陶汀然点了点头。
厕所有为客人提供的淋浴室,周其律等陶汀然暖和些之后带他到厕所吹干头发。
已经深夜,他没再送陶汀然回家,本打算在附近宾馆开一间房,对方不愿意去。
于是两人就在吧台将就一晚。
陶汀然不肯占周其律的躺椅,坐在另一张办公椅上盯着小太阳发呆,周其律把他的脚放腿上,贴着小腹,用衣服盖着焐热。
脚心刚贴上温热的皮肤,陶汀然乍然抽动一下脚,“脏。”
“不脏。”
周其律操作电脑,看客人线上下单的东西。
他语气平平,视线看着电脑,一只手按着他的脚踝往腹部再贴了贴。
小太阳暖烘烘的,神经陡然放松些许之后,困倦席卷而来。
陶汀然揉了下眼睛,不敢睡,只把周其律盯着。
“困了就睡。”
周其律离开吧台去饮料柜拿东西送上二楼,将他的脚从腿上放下来时摸了下,脱了外套给他盖着点。
“你去哪儿?”
外套扑了个空,陶汀然在他起身的那刻便忙不迭踩着拖鞋要跟他走。
周其律手按在他的肩膀将人压回椅子上,眼神往他脚上一瞥,拿起另一张椅子上的外套,不容置喙地睨他一眼,“脚放上来盖着。”
“我上楼送东西。”
周其律说。
陶汀然眼神含着几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紧张和依赖。
他把周其律当救命稻草,当做不让他下沉的水中浮萍,一刻也不想松开。
他不动,僵持片刻,皱眉道:“不可以跟吗?”
今晚挨了冻,周其律很担心陶汀然受凉感冒,不允许他穿着凉拖到处走。
他把手机点开给陶汀然玩游戏,说:“我一分钟就回。”
陶汀然默不作声,视线追着周其律,直到对方上了楼。
他望着楼梯口掐算着时间,52秒的时候,周其律回来了。
绷着的神经再次松了一点,好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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